安皖翼下朝後便到了藏書閣中尋找相關的史書,真是越看越頭疼,關聯基本都不大。如今他能醒來的時間越來越短,現在好多天都轉換不到他一次。
張公公在旁邊侍候地乾著急,他日日往這藏書閣跑,他又不懂這些,看著皇上上火,他也著急:“皇上,您都看了許久了,不如出去轉轉說不定就有頭緒了。”
安皖翼放下手中的書,今日有些悶熱,應當是快下雨了,出去走走也好。
“宸妃呢?不是說讓去請宸妃了嗎?”
“回皇上,宸妃娘娘去太後宮裡還沒回來,說是太後留了用午膳。”
安皖翼歎了口氣,秦問白同海瑤去了現代查看情況,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
“朕知道了。”
“奴才聽說禦花園近日很是熱鬨,不如皇上去瞧瞧?”
“禦花園都是花花草草,怎能談得上熱鬨?”安皖翼聽出他的言下之意,保不齊又有哪個不讓人省心的妃子在吵嚷,“走吧,去瞧瞧。”
“是!擺駕禦花園!”
安皖翼一行人到了禦花園附近便聽到有人在禦花園唱歌,他對這些其實興趣不大,都不如上班有興趣。
他帶著人進了禦花園,看見殷歌苓穿著那嬌豔的服飾,擺弄著姿勢在唱曲。
殷歌苓看到他站在不遠處瞧她,刻意很誇張跪下行禮:“臣妾參見皇上,擾了皇上聖駕是臣妾的不是。”
安皖翼之前因為太後的旨意翻過她幾次牌子,不過也是略坐坐便走了,她叫什麼來著?
安皖翼臉上沒有什麼驚訝的表情,隻是微笑著抬手示意她起來,“愛妃好興致,天氣這樣悶熱還要在禦花園對著花花草草鶯歌燕舞。”
“臣妾隻是在為皇上準備萬壽節的賀禮。”
安皖翼眯了眯眼,他自然知道她的心思,進宮這麼久沒有恩寵可不是要著急了。他父親在前朝剛為平複阜城的水患,又多次在請安折中提起他這個愛女真是一家人不消停:“難得殷常在如此有心,朕也不能薄待了你。”
“臣妾不敢,臣妾能為皇上送上心意,是臣妾的福氣,哪敢祈求封賞。”
安皖翼嘴唇微勾:“張良勝,傳朕旨意,常在殷氏深得朕心,著晉為美人,賞綢緞十匹,白銀百兩。”
“嗻,奴才這就去傳旨。”張公公明顯看出皇上不在意他,還是晉了她的位分,估計也是看在她父親剛立了大功的份上。
殷歌苓驚喜萬分,連忙磕頭謝恩:“臣妾多謝皇上!”
“行了,起來吧。”安皖翼真的覺得這些女人很麻煩,要是說假話會遭雷劈,憑他剛才的一句深得朕心早就被劈死了。
“臣妾謝皇上,皇上,不如臣妾陪您走走吧。”
“不了,朕還有事,以後彆在禦花園唱歌了,你去樂坊或者自己宮裡方合規矩。”安皖翼覺得這就是在擾民,能讓在聖宸宮的張良勝都聽見,可見這附近的妃嬪宮人都深受其害。
殷歌苓屈膝行禮:“臣妾遵旨。”
說罷,安皖翼帶著人離去,想到此事需要墨家的幫忙:“小德子。”
“奴才在。”小德子上前等候差遣。
“派人去墨府,傳墨修璟到聖宸宮。”
“嗻。”
安皖翼回到聖宸宮,林思墨正在殿外吵鬨:“讓我進去,我要見皇上!”
“林將軍,皇上不在,您稍後再來吧!”
門外的太監們看到剛回來的皇上,都跪下行禮:“參見皇上!”
安皖翼蹙眉冷冷地看著他:“愛卿好大的膽子,竟敢在聖宸宮鬨事。”
林思墨滿身的怒氣,見到皇上也不得不強行壓製下來,單膝下跪行禮參拜:“微臣參見皇上。”
“平身吧,有什麼事進來說,你們不必進來伺候。”安皖翼說著經過他身邊進了殿內。
“嗻。”
林思墨起身沉了口氣,跟了進去。
安皖翼坐到龍椅上,看著找朕,今日也未來上朝,有何事啊?”
“微臣隻想問一句,當年刺殺海瑤的是不是皇上!”林思墨冷著臉看著他,這樣一個偏執的人怎會相信自己是錯的。
安皖翼有著皇帝的記憶,當然知道非但不是他殺得,還是他救下的。他饒有趣味地笑出了聲。
看到他的反應,林思墨顯然很不滿意。他強壓怒氣再次詢問:“是不是皇上?”
“這麼多年了,你不是一直覺得是朕做的嗎?怎麼現在又開始懷疑了?”
“皇上隻需回答是或不是。”林思墨執拗不想回答他的問題。
安皖翼正色道:“不是。朕沒有理由殺她,難道你真的相信鈺王所說的因為朕覺得她耽誤你帶兵出征,才殺她滅口吧?”
“他的話微臣自然不會全信,隻是皇上怎麼如此之巧會在那裡。”
“當時鈺王和朕在爭奪太子之位,也結下仇怨。你又是在朕手下辦事的得力乾將,你我離心,你為他辦事,能助他奪位。豈不是一件美事嗎?”安皖翼拿起桌上的幾道密折扔到他腳邊,“朕的眼線遍布京城,你覺得你們那些小動作能瞞得過朕的眼睛嗎?”
林思墨心中咯噔了一下,看著腳邊攤開的幾道密折,他一本本撿起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