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在交談”
皇帝似乎對她突然的前來很是不悅,皺眉道:“傳她進來。”
林晚竹帶著茉莉進來之時,看到他有些虛弱地坐在床邊,快步走上前去:“阿翼,你怎麼樣了?哪裡受傷了?”
她怎的如此不識禮數,竟直呼他的名字。
皇帝見她頭上冒著的汗珠,一看便是一路跑過來的。隻是,即便是這樣,身為宮嬪,也不能這樣不知規矩。皺眉道:“朕沒事,隻是愛妃怎能直接喚朕的名諱?真是太沒規矩了……”
林晚竹見他這樣冰冷的眼神,即便是語氣柔和,也難掩他的不悅。又看到洛齊站在旁邊,想著許是有外人在這樣喚不合適。隻得屈膝行禮:“臣妾給皇上請安。臣妾隻是聽聞皇上受傷,想來看看皇上是否安好……”
皇帝起身抬手讓她起身,看到麵前麵露委屈的女子,心中有些酸澀。但是,明明隻是個選秀進宮的秀女出身。對她沒有感情,怎會在意她的喜怒,當真是有些奇怪:“無妨,愛妃既然看過了,就回去歇著吧。朕有空,會去瞧你的。”
林晚竹見他對她這樣大的態度轉變,心裡儘管很難過,但還是覺得哪裡不對:“臣妾告退。”
見到她這樣落寞的背影,洛齊也感覺哪裡不太對:“皇上,您不是一向寵愛宸主子嗎?怎的今日……”
皇帝一時看到她這樣委屈落寞的背影有些晃了神,沒有聽到他的話,隻是在沉默。
林晚竹失落的從裡麵出來,茉莉迎上前去,見到她的樣子,不禁有些著急:“娘娘,您怎麼了?”
林晚竹沒有回答,隻是由著她扶著回了雪陽宮。
天亮之後,皇帝換上朝服,依舊同往常一樣去上朝,商議了甫國及秦相之時。
林思墨上前跪下請旨:“皇上,臣請奏讓臣帶兵攻下甫國。”
皇帝否決了他的提議:“不可,秦相與甫國勾結,定有陰謀,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
連著過了許多天,皇帝再沒來過雪陽宮,倒是聽聞最近婉妃侍寢越來越多,宮中傳聞宸妃林晚竹在皇上麵前失儀惹怒皇上,怕是要失寵於皇上了。
林夫人住的這幾日,臨走前聽到了不少風言風語,見到女兒在她麵前強顏歡笑的樣子,甚是不忍。
臨走前拉著她的手,仔細教導她:“皇上有三宮六院,一時顧不上來見你也是有的,彆將那些流言放在心上。且即便皇上沒有從前那樣寵愛你,你小心行事,也能在這宮中平安度日。若有機會你我定還會再見。”
林晚竹強撐起笑顏看著她:“母親放心,女兒沒有那般軟弱。我還是信皇上的。”
林夫人知曉她的懂事,但太過於重感情是她的軟肋:“照顧好自己,妾身告退。”
林夫人拍了拍她的手,隨即端莊行禮告彆了她。
見到她的馬車漸漸走遠,林晚竹欲返回宮裡,看到迎麵走來的墨香玉和周夕嵐。
她們兩個正在說笑著,見到林晚竹正看著她們,正色上前行禮:“見過宸妃娘娘。”
林晚竹上前扶起她們:“怎的幾日不見,你們怎的這樣生分?”
墨香玉和周夕嵐對她的話好似不置可否的樣子,疑惑地對視一眼。
墨香玉抬起頭看著她,眼神中沒有了平常的親昵,更多的是陌生:“嬪妾平日似乎不常在雪陽宮走動,怎敢僭越了娘娘。”
周夕嵐笑言:“正是呢。且娘娘自生育之後,又不常出雪陽宮,已經許久未見娘娘前去鳳儀宮請安了。娘娘,許是記錯了?”
林晚竹的手整個人僵在原地,為什麼她們都對她這樣陌生,她尷尬地笑了笑。
見她這樣奇怪,墨香玉沉默了一下行禮道:“婉妃娘娘約了嬪妾們去長禧宮,先告退了。”
說罷便拉著周夕嵐離開了這裡。
茉莉看了眼她們,又看到旁邊的林晚竹,小心翼翼道:“娘娘,您彆難過……”
林晚竹垂下頭,眼眶紅了不少,整個聲音都在發顫:“怎麼會這樣?”
茉莉也甚為不解:“奴婢也不清楚,明明皇上前幾日還日日召見您,怎的突然……”
路過的宮人們竊竊私語著,而林晚竹卻感到什麼都說不出來。
茉莉看到她這樣的狀態,不禁擔心道:“娘娘,不如咱們去禦花園散散步吧?您在宮裡窩了這許久,定是悶壞了。”
林晚竹強撐起一抹笑看向她點點頭。
一路上,宮人太監和妃嬪,見她如同見到什麼一樣,都在小聲議論什麼。
剛到禦花園,看著那楓葉紅的正好,而有幾片已經落了下來。她看到前麵不遠處兩個灑掃的宮女正在談論。
“你聽說沒有,宸妃娘娘前幾日去看皇上,被趕了出來呢!”
“說是直呼皇上名諱,還對皇上拉拉扯扯,被皇上訓斥了……”
“皇上念她生下了大皇子,又念著林將軍對戰甫國立了大功,這才一直晉封到了妃位。還以為皇上真的寵愛她到不行呢!”
“真是好笑。”小宮女見到她站在門口,又看到慧嬪和欣美人就那樣不給她麵子離開,放大了些音量,“皇上和婉妃娘娘多年兩心相悅許久,豈是她一介秀女比得上的?”
“我昨晚路過禦花園,還聽到皇上喚婉妃娘娘小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