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遠的回答讓顧瑾禾的心頭一跳，她看到了傅淮遠眼底的堅定。
好半晌，顧瑾禾到底還是沒有說出二嬸的話。
月光照在雪堆上，白色的金魚周身彌漫上了一層淺淺的光暈。
薔薇院的門外書畫和書墨，領著院裡的人在外麵放煙花，此時絢爛的煙花在天空上乍然亮起，將這附近的夜色劃開了一道亮麗的風采。
傅淮遠緩緩起身，他的身後是五彩斑斕的煙花，而顧瑾禾的眼底除了煙花還有傅淮遠的倒影。
傅淮遠看著顧瑾禾語氣低沉道：“顧苗苗，元旦快樂。”
顧瑾禾彎唇：“傅淮遠，元旦快樂。”
傅淮遠開口道：“時間不早了，看完煙花，早點休息吧。”
在他轉身即將離開的時候，突然顧瑾禾開口喊住了他。
傅淮遠剛轉過身，迎麵一個白色雪球便砸了過來，啪嗒一聲脆響，黑色大衣上被星星點點的雪點覆蓋住了。
他微微低頭看了眼肩膀上的雪點，然後看向了朝著她笑的燦爛的顧瑾禾，便也笑了。
“還是和以前一樣淘氣。”
說完這句話，傅淮遠便轉身離開了。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口，顧瑾禾臉上的笑意才收斂了起來。
書畫和書墨她們放完煙花回來，就見顧瑾禾站在廊下，臉上的神情淡然又透著冷漠。
書畫和書墨對視一眼，其他人見氣氛不對，立刻就散了。
書墨：“大小姐，怎麼了？”
顧瑾禾見兩人神色有些緊張，便說道：“沒什麼，煙花放完了？”
書墨點頭：“放完了。”
“那便早點休息吧。”
“是。”
看著顧瑾禾轉身離開，書畫悄聲對書墨說道：“難道是傅少爺說了什麼話，惹大小姐不開心了？”
書墨微微蹙眉：“不要亂說。”
書畫：“我知道，我就是和你說一下而已，不會和彆人亂說的。”
書墨看了她一眼，無奈道：“這話也不要在大小姐麵前提起。”
萬一真的是傅少爺說了什麼話，惹了大小姐不開心，她們再提起，豈不是更加惹得大小姐不開心？
書畫點頭，表示知道。
“好了，天色不早了，趕緊回去休息吧。”
兩人離開之後，並沒有發現站在門後的徐成，今日元旦，顧瑾禾讓他去和老管家一起用餐。
所以直到此時才回來，而剛回來就聽到了書畫和書墨的對話。
元旦一過，似乎年味就重了，院子裡又重新掛起了紅燈籠，所有的盆栽也重新換了一遍。
書畫連小金魚的魚缸都給換了一個大一點的，大概是被先前顧瑾禾的話嚇到了，冬天太冷了，放回小魚池又怕小金魚受不住。
待在魚缸時間太長又怕它不舒服，便趁著即將過年，給它重新添置了一個新的大一點的魚缸。
而在快要過年的時候，書畫又不知從哪裡帶回來了三隻小烏龜。
書畫將烏龜和小金魚放在一起養，她指著魚缸裡的四隻小寵物說道：“小金魚是我，三隻烏龜，其中一個是大小姐，然後是書墨姐姐，最後一個是徐成。”
書墨看著隻比硬幣大一點的小烏龜，看著書畫道：“你是在拐著彎罵我們？”
書畫聞言趕緊擺手：“沒有啊，你彆冤枉我，我沒有這麼想，就是覺得烏龜挺好的，最重要的一點是非常長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