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鯤搖了搖頭:“不不不,陛下天威浩蕩固然不假,但我認為大司農更是功不可沒,國之柱石,我對大司農的敬佩之情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在曹鯤的真心實意奉承下,姬奮打心眼兒高興,眉開眼笑道:“魏王過譽了,老夫才疏學淺,能夠有幸為朝廷效力,已是心滿意足。”
就在這時,曹鯤打了個酒嗝,突然話鋒一轉,醉醺醺的說:“陛下還是不信任我啊,我真怕有朝一日,身首異處,死無葬身之地,要是大司農您能執掌朝政就好了……”
聽到這句話,姬奮心中猛地一顫,隻覺得心跳加速,渾身發熱。
他愣了一下,連忙道:“魏王你喝醉了。”
曹鯤大嚷大叫:“我!我沒醉!我還能喝!來人啊!倒酒!我要痛飲三百杯!大司農!我敬你!大司農!大司農!能與你一起飲酒!我高興!”
看著曹鯤撒酒瘋,姬奮心中泛起了波瀾,暗道:“酒後吐真言啊!”
如果曹鯤能一心一意支持自己,有了曹鯤麾下數百萬虎狼之師效忠。
自己或許真的能實現心中的理想,扛起大乾江山這副重擔。
想到這裡,姬奮不禁有些激動。
他暗自思量:姬康這些年越加的昏庸,揮霍無度,寵信宦官,任用奸佞,沉溺女色,識人不明,若是再由他胡作非為,這姬家的祖業遲早被敗光。
自己既然身為皇族子弟,就該挑起振興皇族,匡扶社稷的重擔。
同為皇族子弟,太祖子嗣,憑什麼我姬奮不能當皇帝。
我若為帝,定比姬康強上十倍百倍!
一頓酒宴,曹鯤伶仃大醉,姬奮卻是心潮澎湃。
數日後,曹鯤在城外精心籌備了一場盛大的餞行宴,為姬奮送行,特地準備了珍寶十箱,良馬百匹。
曹鯤與姬奮並馬而行,依依不舍。
行至長亭,兩人不約而同地下了馬,四目相對,千言萬語化作無聲的凝視。
曹鯤舉起手中的酒杯:“吾分淺緣薄,不能與大司農久聚,望大司農保重身體!”
姬奮動容:“老夫與魏王惺惺相惜,隻恨不能朝夕相處,願魏王儘忠職守,將來名垂竹帛,功標青史!’”
曹鯤實在不忍就此分彆,腳步不自覺地跟著姬奮,一送再送。
姬奮心中很是感動,停下腳步,深情地望著曹鯤:“不勞魏王遠送。”
說罷,就要上馬離去。
曹鯤一把拉住姬奮的手,滿臉不舍道:“大司農此去,天各一方,不知下次相會在何日!”
言罷,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劈裡啪啦地落下。
姬奮也是老淚縱橫,兩人緊緊握手。
最終,姬奮還是乘上了馬背,帶著隨從,緩緩離去。
曹鯤立在林畔,指著前方的一片樹林,對隨從道:“儘伐此處樹木!”
眾人麵麵相覷,不解其意。
曹鯤一臉傷心道:“這片林子,擋住了本王的視線,讓本王不能遙望大司農的背影,留著何用?”
姬奮得知曹鯤此行此舉,不由得有些感動:“魏王真性情中人啊!”
殊不知,此事傳回玉京,氣的姬康雙眼發紅,又打死了一個背後寫有“曹鯤”二字的內侍,也讓不少大臣動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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