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
繁華依舊,但在這雄城的深處,卻有一處陰暗之地。
那便是長安大牢,鐵欄重重,守衛森嚴,仿佛連陽光也無法穿透這裡的陰霾。
“拜見王上!”
“吾王萬壽無疆!”
伴隨著一陣呼喊之聲,曹鯤龍行虎步的走進大牢。
所過之處,凶惡的獄卒跪拜在地,還有獄卒以紅毯鋪地,生怕有泥土弄臟了曹鯤的鞋底。
曹鯤微笑道:“七葉啊,這些人你可眼熟。”
一間牢房內,關押著數十名飛仙門修士,個個遍體鱗傷,滿身惡臭,顯然已經曆了嚴酷的折磨。
沈七葉的目光定格在一個斷掉左臂的老道士身上,心臟猛地一緊,仿佛被什麼擊中了要害。
他大喊一聲:“師父!”
這一聲呼喊,如同驚雷在牢獄中炸響。
李良緩緩抬起頭,看向沈七葉。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震驚、疑惑和憤怒,聲音顫抖地問:“徒兒!你!你!你有沒有背叛師門!”
沈七葉羞愧地跪下,一頭磕在地上:“弟子!弟子!弟子愧對師父的教誨!”
李良見狀,心如刀絞:“徒兒,師父知道你生性純良,想必你受了很多苦吧。”
沈七葉的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不斷滑落。
他哽咽著說道:“師父!弟子無能!”
飛仙門的一眾修士聞言,憤怒不已。
他們大罵沈七葉是忘恩負義的叛徒,聲音在牢獄中回蕩,充滿了憤怒和失望。
李良轉頭看向曹鯤,眼中充滿了憤怒:“曹鯤!你以暴力逼迫我徒兒,你不配為人師,七葉即便拜入你門下,也不會真心對你。”
曹鯤冷笑道:“我知道強扭的瓜不甜,但扭下來了我就開心,沈七葉,不管是怕死也好,還是不堪折磨也好,反正他已經拜入我的門下,今後我讓他往西,他就不能往東。”
說著,曹鯤一揮手,白龍端著一杯酒走了過來。
那酒色如血,散發著刺鼻的氣味,顯然是一杯毒酒。
曹鯤一腳把沈七葉踹翻在地,冷聲道:“窩囊廢,站起來,把這杯毒酒喂給你這個和你一樣廢物的師父,也算是為師大發慈悲,給他一個痛快,免得受牢獄之苦。”
沈七葉震驚失色,他跪在地上,不斷地磕頭:“師尊!弟子懇求您高抬貴手!”
曹鯤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怎麼?你要違抗本座的命令?”
沈七葉心中充滿了恐懼。
他想起曹鯤的殘忍手段,以頭撞地,絕望大喊:“弟子不敢!”
曹鯤冷哼一聲:“不敢就好,為師可是對你給予了厚望,動手吧。”
沈七葉顫抖著站起身,用雙手端起那杯毒酒。
他的心如刀割,每走一步都仿佛踩在刀尖上。
他走到李良麵前,雙手捧著毒酒,聲音哽咽:“弟子無能!請師父飲酒!”
李良看著眼前的毒酒,心中五味雜陳。
自己若是喝下這杯酒,沈七葉就背上了弑師的惡名。
自己死了不要緊,可是自己的死會成為弟子一生的汙點,被正道所不容。
沈七葉可是仙體,未來前途無量,絕不能就這麼墮入魔道!
自己可以死,但絕不能連累弟子!
他看向曹鯤,眼神中充滿了決絕:“貧道非死不可嗎?”
曹鯤微微一笑:“如果你願歸順本座,可饒你一命。”
李良道:“我願投效。”
這一句話,如同驚雷在牢獄中炸響。
飛仙門的一眾修士紛紛大罵李良是貪生怕死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