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鯤冷聲道:“去做事吧。”
白進爬起來,轉身就走。
從這一刻起,他就是一條狗!
從孫家開始,他親手將孫家的男丁儘數打死,連那些喂馬的下人都沒有放過。
至於女眷,既然曹鯤沒有說殺,他自然一個也不敢動。
接著,他又從南殺到北,從東殺到西,將吳、安兩家的男丁也儘數滅殺。
他的殘忍和絕情讓西南震動。
要知道,廬州四大世家一向同氣連枝,互為姻親,血脈相融。
吳家府邸,刀光劍影之中,慘叫與悲鳴交織,血光四濺,昔日花團錦簇,雕梁畫棟,宛若仙境,現在卻是屍橫遍野,宛若煉獄。
吳家嫡長子吳嶽跪在白進身前,眼中滿是哀求:“舅舅!求您了!不要殺我!”
吳嶽的母親白氏,淚眼婆娑,緊緊抓著白進的胳膊,泣不成聲:“哥!嶽兒是你的親外甥,是你看著長大的,你放他一條生路吧!”
白進悲痛道:“不要怪我,這都是為了家族!他不死,白家老小就得死!”
言罷,白進掌風如雷,帶著不可抗拒的決絕,猛然拍向吳嶽的天靈蓋。
隻聽“哢嚓”一聲,吳嶽的頭顱如破西瓜般四分五裂。
白氏目睹此景,絕望地嘶吼,聲音淒厲:“嶽兒!”
隨即,她再也不看這世界一眼,一頭向旁邊的柱子撞去,隻聽得“砰”的一聲巨響,腦漿迸裂,香消玉殞。
白進目睹妹妹自儘,身形微微一晃,臉色蒼白如紙,心如刀絞,四周的白家子弟,或低頭不語,或掩麵而泣,皆不忍直視這殘酷一幕。
白進滅絕人性的殺戮震驚廬州,讓白家成為了眾矢之的,背上了無數罵名。
也有一些人明白,白進也隻是曹鯤手下的鷹犬,是曹鯤鏟除異己的刀。
廬州世家大族,富商豪紳因為與朝廷勾結,現如今朝廷大敗,曹軍奪回廬州,數月不封刀,殺的血流成河,人人自危。
而曹鯤為了樹立威信,鞏固自己在廬州的統治,下發了一係列新的政令,首當其衝的就是針對世家大族和富商豪紳的土地改革。
他把那些反對自己、勾結朝廷的世家大族和富商豪紳殺的殺、抓的抓,抄沒了他們的所有浮財還不算,還把這些家族的土地收為公有,改為公田,以官府的名義租給流民耕種,每年按時交租。
這使得廬州七成的土地歸於曹鯤所有,一定程度上抑製了廬州的土地兼並,增加了財政收入。
隻是,這條政令之下是累累白骨,致使廬州動蕩與不安。
許多百姓人心惶惶,不知這樣的“暴政”還要持續多久,這樣的變革是否真的能夠帶來安寧。
畢竟,用流血和暴力換來的統治,又怎麼可能長久?
廬州的天空仿佛被一層血色的陰霾所籠罩,讓許多人看不到未來,不少人拋家舍業,寧可賤賣家產也要逃離廬州,對此曹鯤也不阻止。
天底下什麼都缺,就是不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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