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東宮衛士緊閉宮門,守在門外。
寢宮內,姬高走到姬康的禦榻前,目光深沉道:“父皇!”
姬康心情沉重的望著姬高:“你要乾什麼?”
姬高神情嚴肅道:“父皇,姬由率死士造反,已被誅殺。”
姬康聞言,神色大變:“姬由死了!他可是你的手足兄弟啊!你!你好狠心!”
姬高麵無表情道:“還有姬寬私自出宮,蒙騙龍武衛,意圖謀反,還請父皇下旨命我節製天下兵馬,剪除叛逆。”
姬康聞言,怒不可遏:“你!你知道了!好啊!你可真是好大的膽子!你這是要逼宮啊!逆子!你這個逆子!”
姬高麵無表情的看著姬康,語氣強硬道:“請陛下稱太子!”
姬康怒極反笑,口水橫流:“太子?你從現在起就不是太子了!朕要廢了你!”
姬高上前一步,從蕭徹手中接過詔書:“那好,太子之位,朕早就當夠了,朕也不想再當了,請太上皇在這道傳位詔書上用印吧。”
蕭徹等人見狀,上前一步,手放在劍柄上,齊聲道:“請太上皇傳位!”
姬康見狀,氣得渾身發抖:“反了!你們反了!皇城司何在!”
話音剛落,書房地道大開,數十名皇城司高手如鬼魅般出現。
然而,他們剛一出現,就被姬高帶來的高手們阻攔。
姬高見狀,大喝一聲:“爾等想要造反!”
蕭徹大手一揮,三名武聖一起出列。
頓時,恐怖的氣勢讓皇城司的高手們不敢動彈。
姬高看著姬康,滿腔怒氣道:“父皇!我數十年來兢兢業業,為了大乾社稷,為了姬家的江山,如履薄冰,不敢有絲毫懈怠,對父皇也是恭順有加,還望父皇莫要再犯糊塗,傷了孩兒的心。”
姬康冷笑:“逆子!你做了什麼事情,朕一清二楚,你昏庸無能,誌大才疏也就罷了,你還愚不可及,你與曹鯤相互勾結,這是與虎謀皮,你若為帝,會斷送了大乾的江山!”
姬高傲慢道:“曹鯤不過一介武夫,他又怎麼可能知曉,什麼是天命不可違,他又怎麼能逃出朕的手掌心,在朕的眼中他不過是小小棋子!“
“現在他就像一條狗,在外麵為朕看門,有何可懼?父皇!你老了,事到如今,還請成全朕,將來朕會對您更加孝順,朕治理國家,中興大乾,您就在宮中頤養天年,享受天倫之樂,不好嗎?”
蕭徹大步上前,手握劍柄,眼神不善地盯著姬康。
姬康心中一冷,恐怕自己敢說一個不字,蕭徹就敢拔劍。
姬康隻覺一陣悲哀,歎了口氣,頹廢道:“罷了罷了,你想要江山,朕成全你,將來你不要後悔就好。”
在姬高的手把手幫助下,姬康顫抖著手,將玉璽和他的私印蓋在了禪位詔書上。
那一刻,萬般悔恨湧上心頭。
自己低估了姬高的膽量,更低估了蕭家。
更後悔放縱蕭家,以至於蕭家扶持太子,奪走了皇位。
蕭徹和太子府的幕僚們見狀,激動不已,紛紛跪地叩拜:“吾等參見陛下!”
姬高手持詔書,熱血沸騰。
這皇位終於到手了!
他轉身看向孫牟:“孫常侍,太上皇病體羸弱,不能受外邪侵擾,你與馬珍一起儘心侍奉太上皇,沒有朕的命令,誰也不能進來打擾太上皇養病。”
孫牟跪在地上,誠惶誠恐道:“老奴謹遵聖諭!”
“哈哈哈……”
姬高大笑著走出寢宮,那笑聲在夜空中回蕩,帶著無儘的得意與張揚。
諸事已定,次日清晨,百官進宮。
太常姬暘、丞相王駿、太尉閻奇等人奉旨朝覲。
姬高身著冕服,拜告天地祖宗,倉促即位。
大局已定,群臣山呼朝拜,聲震九霄。
姬高坐在未央宮的龍椅上,目光掃過下方跪拜的群臣,隻覺得江山儘在掌握,天下萬物,生殺予奪,隻在一念之間。
姬高即位,官員前往各州郡縣張貼即位詔書,詔告天下:以明年為延平元年,榮升從龍各官,犒賞各鎮軍士,減免稅賦,普天同慶。
如蕭徹、皇甫瞻、曹鯤等人,皆有升賞。
衛將軍蕭徹,南征北戰,軍功顯赫,擢升大將軍,武將之首,掌管軍政,加封武信侯。
東宮長史皇甫瞻,輔佐有功,擢升少府,加封平陽侯。
魏王曹鯤,平亂有功,功勳卓著,加封為大司空,行將軍事,參拜不名、劍履上殿。
至於齊王姬寬被冠以盜取虎符令箭,假傳聖旨,意圖謀反的罪名,在押往天牢的途中被神秘強者所救,不知所蹤。
龍武衛被國舅蕭慎接管,全力鎮壓作亂的流民,沒有普天同慶,隻有血流成河的殺戮和屍橫遍野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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