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京
魏王府
巍峨壯麗,氣勢恢宏,甲士如林,殺氣騰騰……
程氏與胡氏攜帶著重禮,心情忐忑的走進魏王府,每一步都似踏在刀尖之上,心中充斥著緊張和不安。
廳內,魏王曹鯤高坐其上,一身錦袍,金冠玉帶,麵容冷峻,眼神深邃,不怒自威。
他輕輕把玩著手中的玉佩,似是在等待著什麼。
程氏走進廳內,優雅行禮:“魏王,妾身程氏,攜同府上四夫人胡氏,特來拜見。”
胡氏緊隨其後,聲音中帶著幾分哽咽:“魏王,我兒秦宇年幼無知,若有冒犯之處,還望魏王大人大量,饒他一命。”
說罷,已是淚光盈盈,楚楚可憐。
曹鯤微微一笑,那笑容中藏著幾分玩味,幾分算計:“程夫人、胡夫人,本王豈是那等欺壓孤兒寡母之人?秦將軍在世時,與本王也算有幾分交情,他的英勇,本王至今銘記於心,隻可惜,立場不同,命運弄人。”
程氏聞言,心中一緊。
自己的夫君為什麼會死?
天下皆知,自己的夫君是被曹鯤害死的!
可是今日,自己非但不能為夫君報仇,反而還要低聲下氣。
強壓下心中的恨意,程氏悲戚道:“魏王乃是當世豪傑,胸襟寬廣,我家夫君對您多有冒犯,但已然身死,還望魏王莫怪。”
“如今秦宇遭此劫難,實乃我秦府之大不幸,魏王若有何需求,隻管言明,不光是金竹綢緞莊,即便是秦府所有產業,任憑魏王處置,隻求魏王能網開一麵,讓秦宇得以歸家。”
曹鯤輕笑道:“程夫人言重了,本王豈會因區區財物而為難一個後輩,秦宇入獄,實非外界所傳那般齷齪,乃是因他涉嫌謀反,而且有鐵證,謀逆啊!這可是十惡不赦的大罪,驚世駭俗,非同小可。”
胡氏聞言,臉色驟變,焦急萬分道:“不可能!我兒絕不可能謀反!他自小忠厚,怎會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程氏亦是一臉難以置信,但仍保持鎮定:“魏王,秦宇雖頑劣,但絕非有膽謀反之人,其中必有誤會。”
曹鯤冷笑道:“二位夫人有所不知,金竹綢緞莊日進鬥金,秦宇卻隱身幕後,你們不覺得此事很蹊蹺嗎?”
“北部尉審訊了金竹綢緞莊的大掌櫃馬四寶,在酷刑之下,馬四寶招供,秦宇在幕後操縱金竹綢緞莊,每月都會把大筆的利潤送往淮王府,少則一百萬兩,多則上千萬兩,累年不斷。”
“正因如此,金竹綢緞莊得到了淮王的庇護,才能在玉京屹立不倒。”
“可見秦宇和淮王交情莫逆,關係匪淺。”
“如今淮王謀反,路人皆知,二位夫人,難道還不明白嗎?”
胡氏如遭雷擊,身子一晃,險些跌倒:“不!不!這是假的!這一定是假的!”
程氏麵色凝重的問道:“魏王此言當真?”
曹鯤正色道:“程夫人出身名門,本王豈會妄言?夫人若是不信,大可派人去查,秦宇城府之深,野心之大,遠超你等想象,夫人若不想牽連其中,還是莫要再管此事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