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著錦衣華服,龍行虎步,眉宇間透露出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一眼便看到了容光煥發的姬嬋,眼中閃過一絲驚豔與滿意,伸手輕撫姬嬋的臉頰:“不愧是我曹鯤的女人,端莊優雅,花容月貌,天下無雙。”
姬嬋麵色微紅,心中湧起一絲羞澀。
雖然她與曹鯤之間並無深厚的感情,但經過昨晚的親密接觸,她發現自己對曹鯤的看法正在悄然改變。
經過一番精心梳妝,姬嬋更顯得明眸皓齒,顧盼生輝。
她身著織金繡鳳的華服,頭戴珠翠,步履輕盈,宛如仙子下凡。
曹鯤與姬嬋並肩而行,穿過曲折的回廊。
正廳內,曹飛熊端坐於主位之上,見到兒子與兒媳步入,臉上不由自主地浮現出罕見的慈愛笑容。
姬嬋輕移蓮步,走到曹飛熊麵前,雙手奉上精致的茶盞,動作優雅而恭敬,用以表達對長輩的尊敬與孝心。
曹飛熊接過茶盞,輕抿一口,隻覺茶香馥鬱,回味無窮,心中更是滿意至極。
他抬眼望向兒子與兒媳,眼中滿是驕傲與慈愛。
自己的兒子不僅是權傾天下魏王,更是娶到了皇室公主為妻,這對於曹家而言,無疑是榮耀加身,光宗耀祖。
“好茶,好兒媳。”
曹飛熊開心讚歎,語氣中帶著幾分感慨:“看到你二人如此和睦,吾心甚慰,兒媳啊,我曹家能娶你進門,實乃我曹家八輩子修來的福分,今後還請你多費心操持家業,為我曹家開枝散葉。”
姬嬋聞言,微微欠身,聲音柔和道:“公爹過譽了,能嫁入曹家,是嬋兒的福氣,今後,嬋兒定當與夫君攜手共進,為曹家儘一份力。”
用過早膳後,曹鯤帶著姬嬋一起到了城外施粥,給流民發糧食,趁著大婚之喜做些好事,積德行善,收買人心。
走出玉京城,那是與城中繁華截然不同的景象,仿佛是苦難與哀愁彙聚成的煉獄,數百萬流民衣衫襤褸,衣不蔽體,骨瘦如柴,蓬頭垢麵,如同行屍走肉。
在這片人海中,有老人佝僂著背,手中緊握著枯枝作為拐杖,有婦人懷抱嬰兒,嬰兒瘦小羸弱,哭聲細弱如蚊,更有孩童,本應是天真爛漫的年紀,卻過早地品嘗了生活的艱辛,眼神中閃爍著與年齡不相符的麻木。
他們多如過江之鯽,地上雜草,密密麻麻,讓從小便錦衣玉食的姬嬋看得心驚肉跳,甚至不敢相信眼前的場景。
粥棚之下,一鍋鍋熱氣騰騰的稀粥散發著誘人的香氣,親兵們口口相傳,說這是曹鯤自掏腰包,從“牙縫”擠出的救濟之糧。
儘管每人隻能領取一鬥,但在那些饑腸轆轆、骨瘦如柴的流民眼中,這一鬥糧食無異於荒漠中的甘泉,是他們救命的稻草。
“感念魏王大恩大德!願魏王千秋萬代,福澤蒼生!”
流民們的聲音帶著哭腔,顫抖著雙手接過那珍貴的糧食,膝蓋不由自主地彎下,淚水混雜著泥土。
淮陽公主姬嬋,坐在馬車中,目睹此情此景,心中五味雜陳。
她是金枝玉葉,久在深宮,對曹鯤的印象僅限於皇兄皇姐和內侍宮女口中的惡名,所有人都說曹鯤貪婪殘暴、心狠手辣,嗜血好殺,擁兵自重,作惡無數。
此刻親眼所見,曹鯤的善舉如同一道光芒,穿透了那些“謠言”,讓她不禁開始重新審視這位夫君。
殊不知,人是複雜的多麵的,是最擅長欺騙和表演的,善與惡,佛與魔,或許隻在一念之間。
玉京會出現源源不斷的流民,曹鯤絕對是罪魁禍首之一,如果不是曹鯤在暗中推波助瀾,各地的叛亂不會愈演愈烈。
如果不是因為錦繡商號控製糧道,操縱著糧價,京兆之地的糧價也不會從一鬥米八百文,漲至四千文,而玉京作為大乾中樞,更是首當其衝,糧價之高昂,令人瞠目結舌,一鬥米,竟需六千文,尋常百姓不少被逼的賣兒賣女,賣房子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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