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平元年冬
天地蒼茫,大雪紛飛,如同千朵萬朵的梨花,在空中肆意舞動,將整個世界裝扮成一片銀白。
金庸關,這座矗立於天地間的雄偉關隘,宛如一頭沉睡的巨獸,在這銀裝素裹之下,更顯威嚴與莊重。
寒風如刀,割人臉頰,曹鯤身披厚重的戰甲,目光如炬,矗立在金庸關前。
他的身後,是大軍整裝待發的身影,每一雙眼睛都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士氣如虹,仿佛可以衝破這漫天的風雪。
“去病!”
曹鯤的聲音沉穩有力,如同冬日裡的驚雷:“金庸關乃我軍北大門,不可有失,你率部駐守,務必確保關隘安全。”
鐘去病應聲而出,目光堅毅,如同山嶽般不可動搖:“末將領命!”
曹鯤點了點頭,隨後親自統率大軍,浩浩蕩蕩南下。
馬蹄聲、戰鼓聲、風聲、雪聲交織在一起,奏響了一曲壯麗的戰歌。
大軍所過之處,雪地被馬蹄踏破,揚起陣陣雪霧,如同白色的波浪,翻滾不息。
大軍行至明山郡,與晉軍相遇。
晉軍雖眾,但在曹鯤的指揮下,魏軍如猛虎下山,勢不可擋。
刀光劍影中,晉軍節節敗退,最終大敗而逃。
明山郡各縣相繼改旗易幟,插上了“曹”字大旗,宣告著魏軍的勝利。
與此同時,在茫茫草原之上,晉王使者高直正懷揣重金,穿越風雪,前往北戎大單於乙稚邪的王庭。
草原之上,白雪覆蓋,寒風呼嘯,滴水成冰。
高直神色從容,步履堅定,對著乙稚邪行禮道:“晉王使者高直,拜見大單於!”
乙稚邪端坐王座之上,目光如鷹隼般銳利,仿佛可以洞察人心。
他微微抬手,示意高直起身。
“晉王派你來,所為何事?”
乙稚邪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如同草原上的風,帶著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
高直將一顆價值連城的寶珠呈上,恭敬道:“晉王願與北戎結為兄弟盟,隻求北戎發兵雍州,牽製曹鯤的兵力。待晉王登基後,願年年歲貢,世代交好。”
乙稚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在寶珠上停留了片刻,隨即又移向高直。
“曹鯤與我北戎素來交好,雙方互市,各取所需,大有裨益,如若北戎發兵雍州,勢必引發大戰,本單於很為難啊。”
高直道:“臥榻之側豈容他人安睡?曹鯤此人,野心勃勃,單於難道就不怕他將來反噬北戎?”
乙稚邪沉默片刻,他的目光在高直身上來回遊走,仿佛在權衡著利弊。
“曹鯤固然貪婪,可雙方已有協議,冒然撕毀協議,有損本單於的名譽。”
“所以……發兵雍州,得加錢!”
高直心中暗自咒罵乙稚邪的貪婪,但麵上卻不敢表露分毫。
他強忍著心中的怒火,道:“再加糧草一百萬石如何?”
乙稚邪輕輕搖頭,他的笑容中帶著一絲嘲諷。
“再加三百萬石糧草,一百萬石鹽,五百萬斤精鐵,否則,北戎不僅不會發兵雍州,還會派兵攻打晉州。”
高直無奈,隻得應允。
晉王姬非得知此事,雖心中憤恨,但小不忍則亂大謀。
為了奪得皇位,隻得再苦一苦晉州的百姓。
他派出手下官吏,前往晉州各地籌措糧草。
這些官吏拿著雞毛當令箭,大肆搜刮財富,盤剝百姓,可謂是刮地三尺。
晉州百姓苦不堪言,鋌而走險者不在少數,但眨眼就被晉軍屠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