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楚希希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她怎麼就那麼衝動呢?現在好了,稀裡糊塗地把自己給嫁出去了,這要是讓秦時雨那個八卦精知道了,還不得笑死她?
「那個……這位先生,」楚希希努力擠出一絲笑容,「你看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我當時腦子有點不清醒,要不……要不我們去把離婚證領了吧?」
「離婚?」許淵墨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楚希希,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沒……沒有,我是認真的。」楚希希都快哭了,這都什麼事啊?
「楚希希,我告訴你,這婚,你是離也得離,不離也得離!」許淵墨的語氣不容置疑,眼中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
楚希希被他這突如其來的霸道嚇了一跳,她怎麼感覺,自己好像惹上了什麼不得了的人物?
楚希希像看神經病一樣看著許淵墨,這男人怕不是有妄想症吧?張口閉口老公,誰是他老婆?
她一把甩開許淵墨的手,沒好氣地說「這位先生,請你搞搞清楚,我根本就不認識你,更不可能跟你去領證!還有,麻煩你讓一讓,我要去吐了!」說完,楚希希捂著嘴,跌跌撞撞地朝洗手間跑去。
許淵墨看著楚希希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這女人,還挺有意思的。
他慢悠悠地跟到洗手間門口,靠在牆邊,點燃了一支煙,吞雲吐霧起來。
楚希希吐得昏天暗地,胃裡翻江倒海,難受極了。等她終於緩過勁來,走出洗手間的時候,卻發現許淵墨竟然還等在那裡,頓時火冒三丈。
「你怎麼還在這裡?」楚希希沒好氣地問道。
許淵墨彈了彈煙灰,語氣慵懶地說「等你啊,老婆。」
「誰是你老婆!彆亂叫!」楚希希簡直要被氣笑了,這男人怎麼這麼自戀啊!
「民政局的紅本本難道是假的?」許淵墨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楚希希。
楚希希愣了一下,難道自己真的失憶了?可是,她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我不信!」楚希希梗著脖子說道,「除非你拿出證據來!」
許淵墨輕笑一聲,走到楚希希麵前,從錢包裡掏出一本紅色的結婚證,遞到她麵前。
楚希希半信半疑地接過結婚證,翻開一看,照片上的兩個人赫然是她和許淵墨!
「這……這怎麼可能……」楚希希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結婚證上的日期,竟然就是今天!
「怎麼不可能?你該不會想耍賴吧?」許淵墨雙手環胸,好整以暇地看著楚希希。
「我……我……」楚希希頓時語塞,她總不能說自己失憶了吧?
「怎麼?想起來了?」許淵墨看著楚希希的表情,就知道她已經相信了。
「我……」楚希希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既然想起來了,那就走吧,老婆。」許淵墨說著,一把拉起楚希希的手,朝醫院外走去。
「哎!你乾什麼!放開我!」楚希希掙紮著,卻怎麼也掙脫不開許淵墨的鉗製。
「帶你去見家長。」許淵墨頭也不回地說道。
「見家長?見什麼家長啊!我還沒答應要嫁給你呢!」楚希希氣急敗壞地說道。
「由不得你。」許淵墨說著,將楚希希塞進了車裡,然後自己也坐了進去,發動了車子。
「喂!你……」楚希希還想說什麼,卻被許淵墨一個眼神給製止了。
「不想我吻你,就閉嘴。」許淵墨的聲音低沉而充滿磁性,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霸道。
楚希希頓時乖乖閉上了嘴巴,心裡卻像打鼓一樣,砰砰直跳。
這個男人,到底是誰啊?
「不……不用了,我有點頭暈,可能需要休息一下。」楚希希直接躺回了床上,拉起被子蒙住了腦袋。
透過被子的縫隙,楚希希聽到了一陣隱忍的低笑聲,和男人漸漸遠去的腳步聲。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楚希希小心翼翼地掀起被子,卻正好瞧見許淵墨走進來,她急忙躺回去,閉上眼睛,假裝休息。
「嗯?」許淵墨突然停了下來,站在了她的病床邊。
楚希希一動不動地躺在被窩裡,聽著耳邊男人漸漸靠近的腳步聲,她的心連同呼吸都要停止了。
「嘿嘿……」男人一屁股坐在了病床邊,就這麼撐著下巴,透過楚希希被掀開的一點被角,若有所思地盯著她看起來。
楚希希感覺到有道炙熱的視線正緊緊盯著她,她不敢睜開眼睛,隻覺得渾身不自在,仿佛變成了一隻將要被貓玩弄到死的小耗子。
「淩晨……五點……」許淵墨一看手表,「快起床,你這小懶蛋!」說完輕巧地跳下床,低頭寵溺一笑。
「說什麼?」楚希希猛地睜開眼,卻對上了許淵墨近在咫尺的俊臉,她嚇得立刻坐起來,慌亂不已。
「我說,直播還繼續嗎?」許淵墨嘴角劃過一抹淡笑,手背在身後,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一會我還要去公司,等處理完離婚的事情,就按照約定進行庭審直播!我一向討厭那些言而無信的人,比如你。」說完便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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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希希徹底無語了,什麼人嘛!就按她躺下起五分鐘算,現在離領證還不到二十四個小時,這麼不講情麵,這麼迫不及待地要離婚……她懷疑自己是不是掉入了某種陷阱?
「不記得了?」許淵墨危險地眯起眼睛,語氣中帶著一絲危險,「那要不要我幫你回憶一下?嗯?」他故意壓低了聲音,溫熱的呼吸噴灑在楚希希的耳廓,激起一陣酥麻的戰栗。
楚希希嚇得縮了縮脖子,結結巴巴地說「不……不用了,我……我相信你。」她現在腦子一片混亂,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許淵墨見她這副手足無措的樣子,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鬆開了鉗製著她的手,慢條斯理地說「既然你是我老婆了,那就應該履行做老婆的義務,你說對吧?」
「義務?」楚希希愣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眼前一黑,男人高大的身軀已經壓了上來,炙熱的吻鋪天蓋地地襲來,帶著一股不容抗拒的霸道。
「唔……」楚希希瞪大了眼睛,想要掙紮,卻被他強勢地禁錮在懷裡,動彈不得。
「乖,放鬆……」許淵墨在她耳邊低語,聲音沙啞性感,帶著致命的誘惑。
楚希希感覺自己的意識漸漸迷失,身體也不受控製地軟化下來,任由他予取予求。
……
病房外,秦時雨手裡拎著保溫桶,風風火火地趕來,卻在門口聽到了令人麵紅耳赤的聲音,她頓時愣在原地,手中的保溫桶「砰」的一聲掉在地上,滾燙的雞湯灑了一地。
病房內,許淵墨聽到動靜,動作一頓,不滿地皺了皺眉,而楚希希則趁機一把推開他,慌亂地整理著自己淩亂的衣服。
「誰在外麵?」許淵墨冷冷地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悅。
楚希希還沒來得及回答,就看到秦時雨一臉震驚地站在門口,手裡還拿著一個空空的保溫桶。
「時雨,你……你怎麼來了?」楚希希尷尬地打招呼,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我……我來看看你……」秦時雨的目光在楚希希和許淵墨之間來回掃視,眼神曖昧不明,「看來我打擾到你們的好事了?」
「你彆誤會,我們……」楚希希想要解釋,卻被許淵墨一把拉入懷裡,宣示主權般地說「我們是合法夫妻,做什麼都是理所當然的。」
「合……合法夫妻?」秦時雨更加震驚了,「希希,你該不會告訴我,你真的失憶了,不記得今天跟人領證的事了吧?」
楚希希尷尬地點了點頭,她現在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會發生這種事,她寧願在民政局門口多哭一會兒!
「我的天啊!」秦時雨忍不住扶額,「你知不知道,你老公是誰啊?」
「誰?」楚希希一臉茫然,她隻知道這個男人叫許淵墨,至於其他的,一概不知。
「他是……」秦時雨剛想說,卻被許淵墨一個冷冽的眼神製止了,「我的身份,還是讓她自己去發現吧。」
楚希希頓時感覺更加好奇了,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來頭,居然讓秦時雨如此忌憚?
「希希,你老實告訴我,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突然跟這個男人結婚?」秦時雨壓低了聲音,眼中滿是擔憂。
楚希希歎了口氣,將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秦時雨。
秦時雨聽完,頓時火冒三丈,「這個霍航帆,真是個渣男!居然敢這麼對你!你等著,我這就去找他算賬!」
「算賬?怎麼算賬?你難道要告訴他,我為了報複他,隨便找了個男人結婚?」楚希希沒好氣地說,「我現在已經夠丟臉了,你就彆再給我添亂了。」
「那怎麼辦?難道你就這樣稀裡糊塗地跟一個陌生男人過一輩子?」秦時雨著急地說,「希希,你清醒一點,婚姻不是兒戲啊!」
楚希希當然知道婚姻不是兒戲,可是現在木已成舟,她還能怎麼辦?
「好了,這件事以後再說。」許淵墨不耐煩地打斷她們的對話,「我老婆身體還沒恢複,需要靜養,你們都出去吧。」
「你……」秦時雨還想說什麼,卻被楚希希拉住了,「時雨,我們先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