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膏頭像光影分明,栩栩如生,與其他學生畫板上的畫作一模一樣。
即便被人誤打誤撞發現了,也不會有人疑心這幅畫有問題,它看起來那麼正常,那麼類似。
“像不像斌斌和他的三位同學?”喬懷清道,“從表麵看,斌斌似乎是不對勁的那個,但實際上,藏在他背後、看起來正常的那三名學生,才是問題所在。”
陽光傾灑在畫紙上,給純白的畫布染上了一層淡金,空白處細微的凹凸痕跡變得更為明顯。
喬懷清握住鉛筆上端,晃動手腕,刷刷排線。
線條乾淨流暢,整齊劃一,不一會兒,畫紙上就顯出了隱藏的文字
《herethereisaill》
“嗯?這是一句名言吧,‘有誌者事竟成’?”小玉說,“還有後半句……”
“thereisaay”譚鬱時接道,“英語中是沒有書名號的,這應該是節目組的提示,告訴我們這是一幅作品的名字。”
喬懷清嗯了聲,捧起畫冊迅速翻找,最終定格在了某一頁
畫中身著白色長裙的女人穿過花園小徑,手持鑰匙,即將插入門鎖,離開花園。
女人的正臉朝向觀畫者,視線似乎能與他們對上。
鑰匙,花園的門,以及作品名稱的後半句,都表達得夠明白了。
thereisaay
真正的離開之路,在這裡。
“走吧,該大乾一場了。”喬懷清放下畫冊,拿起一次性雨衣往身上套,“妹妹,跟緊我們,彆走丟啦。”
小玉瞧他倆都開始行動了,懵懵道“不是,我知道該從花園離開,可是怎麼去花園?我們連它在哪兒都不知道啊!”
喬懷清邊穿邊回“我們從校門口進入,逛遍了東樓四層,辦公室也去過了,沒見到通往花園的門。但既然畫上這麼表達,就一定有門,你猜在哪兒?”
小玉一下反應過來“在西樓?可那裡是黑衣人的地盤誒!我們要去找死嘛?”
“穿了雨衣,怕什麼。”
“可是……”
譚鬱時“我會保護你們,沒事的。”
小玉聽他都這麼說,隻能妥協“既然你們決定好了,那我、我也不怕!反正隻是遊戲而已,躲開他們就行了。”
“可不止躲開而已。”喬懷清戴上雨披的帽子,“我們要搶到他們手裡的槍。綠色顏料從始至終都在我們眼前、在他們手裡,什麼交給學校提取指紋,那是你家boss騙人的話術。”
小玉目瞪口呆“啊??你們還要搶槍?等會兒……斌斌的‘ai’到底是什麼?字謎的5和6是哪兩個單詞啊??”
她記得5是口e口e口g口,6是口口l口口口口g。但想了半天也沒猜到是什麼單詞。
喬懷清與譚鬱時對視一眼,異口同聲說出謎底
“revenbullyg。”
複仇,霸淩。
小玉呆住。
不是因為這兩個詞,而是因為兩人如出一轍的神態和語氣。
到底為什麼這麼默契啊!
喬懷清“其實有沒有想到這兩個詞不重要,隻需發現斌斌是無辜的,就能大致猜到他的目的是什麼。”
“最後這間教室設置了兩條通關路線,一條是穿上雨衣,避開代表霸淩者的三名黑衣人。但空管顏料真的能讓事情反轉嗎?想想就知道這個證據很弱,美術教室的顏料是共用的,不足以證明用顏料毀壞花園的人究竟是誰。”
“第二條路線,就是我們要走的路線。這條路絕對走得通,否則黑衣人為什麼也戴麵罩?”
小玉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黑衣人的麵罩不是為了耍酷或者隱藏表情,而是和他們一樣,防止被顏料濺到!
勇敢反擊,讓霸淩者自食惡果,這才叫複仇。
這才是完美結局。
喬懷清拍了拍她的肩,走向教室門,握上先前已經解鎖的門把,回頭笑道“線索都告訴你了有誌者事竟成。走吧。”
譚鬱時緊隨其後,揉了揉她的腦袋“校規第五條也告訴你了彆害怕,害怕是你通向完美的絆腳石。走吧。”
小玉“……”
不是,你倆能不能彆這麼默契啊!我的事業粉之魂真的快壓不住嗑c之心了啊!
門開風過,喬懷清的雨帽被吹落,發絲也亂了。
一隻手從身後伸過來,為他整理了頭發,重新戴上雨帽。
“彆費心了,一會兒跑起來還是會掉,八成要沾到顏料了。”
“沒關係,回酒店我給你洗。”
喬懷清靜默兩秒,輕喚他大名“譚鬱時,你這一上午已經許諾我很多事了,要給我揉,要給我念詩,還要給我洗頭發,我很懷疑你能兌現幾樣,該不會錄完節目就翻臉不認了吧?”
“不會。”譚鬱時回答得很快,“我不是因為在錄節目才對你說這些。”
喬懷清低哼“你最好不是……那我再加一條行不行?”
“可以,你想要什麼?”譚鬱時從身後探頭過來,側耳傾聽。
喬懷清的嘴唇隔著麵罩貼上他的耳朵“錄完之後,希望你能摘下麵罩……好好地親親我。”
作者有話說
小譚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