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主名芳!
齊不揚笑著走到高徽墨跟前,拉起她的手,把袋子塞到她的手中。
高徽墨瞪了他一眼,卻抿著嘴笑道“回頭我就給賣了。”
高徽墨心裡是開心的,真的很開心,腳步輕快而愉悅,手上沉甸甸的,就像是一份……
突然提著袋子的手卻被人狠狠的拽了一下,一個戴著帽子的男人從他身邊經過,奪走了她的包,然後飛快的奔跑。
在意大利有很多小偷,專門守在奢侈品的商店前,盯著那些進入商店的外國遊客,高徽墨顯然早就被盯上了,隻不過剛才包在齊不揚的手裡,這會轉移到高徽墨的手上,小偷立即見機下手。
高徽墨回神大叫“我的包!”
跟在高徽墨身後的齊不揚立即拔腿追了上去。
小偷熟悉地形,一般遊客都追不上,隻能自認倒黴,可齊不揚畢竟練過,體力非常之好,小偷非但沒有擺脫,反而被齊不揚越追越近。
小偷將齊不揚引入一條巷子,突然卻停了下來,亮出小刀,齊不揚的身後也冒出兩名壯漢,手持凶器來,三人將齊不揚包圍在小巷子裡。
意大利的小偷都是團體作案,遇到窮追不舍的遊客,他們就會用上這種方式來解決問題。
小偷目露凶光,對著齊不揚冷冷道“還追嗎?”
齊不揚沉聲道“把包放下,你們可以走。”
高徽墨雙手提著高跟鞋,赤腳趕來,看見齊不揚被三個持刀的小偷包圍著,大聲喊道“齊醫生,要不算了,錢財身外物。”她作為翻譯,經常出國,看到過不少遊客追上小偷,最後反而被小偷刺傷的新聞。
包雖然重要,但絕對沒有齊醫生的安全重要。
齊不揚笑了笑“我送你的包,怎麼能被被人搶走呢?我可不想看見你回去之後,大哭一場。”
雖然讓人感動,但高徽墨卻大聲喊道“你要不聽我的,我可生氣了。”
齊不揚挑釁朝小偷招了招手,三名小偷立即目光狠色,持刀慢慢朝齊不揚逼近。
高徽墨見狀,立即拿起電話報警,她知道意大利警察對著這類案件都很敷衍,她跟警察說她是愛普蘭斯慈善基金會主席的秘書,現在兩人正遭受搶劫……
等她打完報警電話,緊張望去,卻發現三名小偷已經倒在地上,齊醫生手裡拿著奪回來的袋子,對著微微笑著。
高徽墨快步朝齊不揚走去,眼裡不是盯著包,而是迅速檢查齊不揚有沒有受傷,發現齊不揚肚子處的衣服被隔開,連忙掀起他的衣服,隻見肚子處鮮紅一劃流著血,立即眼眶一紅,又心疼又生氣道“我都跟你說算了,你為什麼不聽我的。”
齊不揚笑道“你彆擔心,隻是皮外傷。”說著手指朝傷口輕輕一抹,立即把血抹乾淨,不過很快又慢慢滲出鮮血來。
高徽墨把臉湊到他的肚皮上,見隻是傷及外皮,鬆了口氣,卻拽起粉拳,惱怒的捶打齊不揚,“我讓你不聽我的!讓你不聽我的!幸好隻是皮外傷,要是刺進去可怎麼辦?”
齊不揚哈哈大笑“那就請你每年清明給我上柱香就好。”
高徽墨聞言,打著更凶了。
高徽墨不依不饒的打了齊不揚很久,打完之後賭氣的背過身去。
齊不揚笑道“好了,不要像個小孩子了。”
高徽墨回頭怒道“要是因為這個包,你出了什麼事,你讓我這輩子……”
齊不揚柔聲道“難道我就不能為你冒險一回。”
一句話就把高徽墨堅硬的心腸給擊潰了。
或許是齊不揚的身份特殊,警察很快趕到,一個小案件,來了十幾名警察。
領隊的一直對著齊不揚道歉,隻要對方一個電話打到市長那裡去,他們就吃不了兜著走。
高徽墨倒是斤斤計較,一直說治安太差了,光天化日大馬路上就有人敢搶東西。
領隊之人連連點頭,表示回去之後一定跟局長說明,好好整治這種頑疾。
高徽墨也知道對方無非在敷衍自己,這個問題困擾意大利多年,哪能憑自己一句話就輕易解決的,也就是他們兩人身份特殊,換做一般遊客,隻怕連出警都是敷衍式的。
不管如何,總算有驚無險。
兩人剛要離開小巷,齊不揚就看見高徽墨走路有點奇怪,同時也看到她一隻手拿著高跟鞋,問道“怎麼不把鞋穿上。”
高徽墨沒好氣道“要你管,我喜歡光腳走路不行嗎?”
隻見齊醫生在她跟前蹲了下來,她穿著裙子,齊醫生往上看豈不是全走光了,齊醫生卻是低頭捉著她的腳,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