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主名芳!
她意識到她可能喜歡上這個男人了,這個時而折磨她的心靈,時而又對她關懷體貼的男人,這是一件多麼恐怖的事。
張芳芳心裡提醒自己,張芳芳你要清楚,他隻不過把你當成他去世的妻子,就算不是,他也隻是把你當做玩物,如同他眾多女人中的一員。
張芳芳回過神來,連忙撿起電話,卻發現電話已經斷線。
張芳芳一個人做飯一個人吃飯,看著豐盛的晚飯,卻冷清的飯桌,腦海裡忍不住又浮現起齊不揚剛才的那句表白。
她其實並不似乎想象中那麼驕傲,她也想有人疼愛,齊先生你說的是真的嗎?還是你又是在戲弄我。
張芳芳似平時一樣做著家務,人卻有點失魂落魄。
收著衣服,為齊不揚疊著衣服,突然卻拿起齊不揚的外套,突然卻聞到外套上的味道,屬於齊不揚身上的味道,她感覺這股味道很好聞,似乎就是與生俱來的味道。
張芳芳拿起外套,特意深深聞了一口,這味道莫名的讓她感到安寧、滿足、幸福……
張芳芳覺得自己絲毫沒有抵抗力,對這味道是如此留戀,喃喃道“齊先生,不要再欺負我好麼?”
驟然,張芳芳又似手拿毒蛇一般,將外套扔開。
張芳芳將疊整齊的衣服放入衣櫃裡,櫃子裡有女人的衣服,屬於齊太太的衣服,這些衣服一直在這裡不曾被替代,似乎表示了無法替代的女主人地位。
任齊先生在外麵風流,情人無數,但在這個衣櫃裡,從來容不下彆的女人一件衣服,齊太太這三個字是其她情人聚在一起也比不上的。
張芳芳從來不否認齊不揚對他太太的癡情和專一,突然她很羨慕這位去世的齊太太,而她差的太遠了,她連齊先生的那些情人都比不上。
一個大膽的念頭在張芳芳腦海浮起,她顫著手從衣櫃裡取下那漂亮的衣裙,她莊重而又忐忑的換上這些衣裙,這些衣服是如此的合身,宛如為她量聲定製一般。
張芳芳看向鏡子中美豔動人的自己,心中暗暗道“如果我是齊太太那該多好啊,他一定會很開心,宛如新生。”
……
這天齊不揚早早下班,騎著自行車回家,當醫生常長時間坐著,需要運動,這騎自行車也可以當做一項運動。
突然後方有汽車鳴笛,齊不揚特意騎近路肩,身後的汽車依然鳴笛不止,齊不揚回頭望了一眼,卻是一輛邁巴赫豪車。
邁巴赫駛近與他並行,電動後車窗緩緩滑動,露出一張美麗動人的臉,長發挽起顯得十分端莊高雅。
林驚雲“喂”的一聲,“好久不見。”
齊不揚報予微微一笑,淡淡應了一句“也不算太久。”
林驚雲應道“對於我來說很久很久,差不多一百二十年那麼久。”
齊不揚笑道“怎麼算的?”
林驚雲應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齊不揚一笑,她還是原來的林驚雲,一點沒變。
林驚雲微微垂眸,輕輕道“對我來很痛苦,也很難忍,不過我卻要忍著,如果不是今日湊巧遇到你,我也不會見你。”
林驚雲說著笑道“看來老天爺可憐我,讓我在路上遇見你,止了我的思念之渴。”
齊不揚停止蹬動,下車來,從騎行改為牽行。
林驚雲見狀連忙讓司機停車,欣喜的打開車門下車來,對著司機吩咐一聲,“你隨便找個地方,等我電話。”
人喜孜孜就朝齊不揚走了過來。
謝傅見她腳穿白高跟,肉色絲襪,內著絲緞黑色長裙,外披一件白西裝,看上去美麗冷豔又高貴淩人。
齊不揚很少看林驚雲這般職業化穿著,在他印象中,林驚雲更多是個少女。
顯然此刻的林驚雲證明齊不揚這種印象是錯誤的,她可不是什麼少女,她是讓男人見了就充滿幻想的高貴麗人。
林驚雲見齊不揚在打量她的衣著打扮,笑道“是不是讓你刮目相看?”
齊不揚笑著點了下頭,很冷豔,像驚雪一樣,卻多了幾分溫柔。
林驚雲笑道“這才是真正的我。”
走吧,齊不揚牽著車,林驚雲伴行。
從衣著外表襯托出身份地位不同的兩人,卻惹來不少路人注視的目光。
林驚雲出聲笑道“現在我應該叫你什麼,齊醫生還是齊先生?”
“隨便,林小姐。”
齊不揚一句話卻立即讓林驚雲抿嘴不高興,“死姐夫。”
齊不揚笑道“不要亂叫,嚴格意義上,我現在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我偏要亂叫,死姐夫,臭姐夫,無恥姐夫,惡心姐夫,下流姐夫……”
齊不揚任她罵個夠,側頭看她一眼,林驚雲立即柔柔叫上一聲“姐夫……”
溫柔到齊不揚的心坎去,齊不揚見她神色疲憊,雖化了妝,眼眸周圍還是能看到淡淡的眼圈,問道“工作很忙嗎?”
林驚雲應道“家族的生意現在歸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