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林先生,大概有二三十號人,個個手裡都拿著家夥。領頭的好像是王家那個管家,王福!”漢子語氣中帶著一絲驚恐,顯然是被王家的陣勢嚇到了。
“王福”林軒低聲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來的正好,我正愁找不到他們呢!”
他轉過頭,看向躺在床上的何雨棚,說道“何先生,看來你今天是走不了了。”
何雨棚掙紮著想要起身,卻被林軒按住肩膀,“你傷還沒好,就在這裡好好休息,外麵的事情交給我就行了。”
說罷,林軒不再理會何雨棚,徑直走到門口,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院子裡,王福帶著一群凶神惡煞的打手,正氣勢洶洶地站在那裡。
“林軒,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私藏我王家要的人,你這是活得不耐煩了!”王福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林軒,頓時怒火中燒,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
林軒冷冷地看著他,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我當是誰呢,原來是王家的一條狗啊。怎麼,你家主子派你來,是想給你那兩個廢物兒子報仇嗎?”
“你”王福臉色一變,眼中閃過一絲怨毒的光芒。
林軒的話,無疑是戳到了他的痛處。
前幾天,王家父子三人在街上調戲良家婦女,結果被何雨棚撞見,出手教訓了一頓。
王家父子三人回去後,越想越氣,便帶人去找何雨棚算賬,結果卻被何雨棚打得落花流水,還被街坊鄰居看笑話。
王家丟了這麼大的臉,自然不會善罷甘休,便派人四處打探何雨棚的下落,想要將他碎屍萬段。
王福作為王家的管家,自然要為家主分憂,於是便帶著人四處尋找何雨棚的下落。
功夫不負有心人,他終於打聽到,何雨棚被一個年輕人救走,藏了起來。
王福得到消息後,大喜過望,連忙帶人趕了過來,想要將何雨棚抓回去,交給家主處置。
“林軒,我勸你最好識相點,乖乖地把人交出來,否則,彆怪我對你不客氣!”王福惡狠狠地說道,語氣中充滿了威脅的意味。
“對我不客氣?”林軒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就憑你?也配?”
“你你找死!”王福頓時被林軒的態度激怒了,大手一揮,對著身後的打手們吼道,“給我上!打死他!”
一群打手得到命令,頓時如同狼入羊群一般,揮舞著手中的棍棒,朝著林軒衝了過去
“王家的人?多少人?什麼來頭?”林軒依舊背對著何雨棚,語氣依舊平淡,但握著茶杯的手卻猛然收緊,骨節泛白。
“回林先生,足足有二十來號人,個個凶神惡煞,手裡還都拿著家夥!領頭的好像是王家老大,王霸天!”漢子語氣急促,顯然是嚇得不輕。
“王霸天?!”何雨棚聞言,掙紮著想從床上爬起來,“這個王八蛋,欺人太甚!老子跟他們拚了!”
“何先生,你好好休息,這件事,交給我。”林軒轉過身,眼中寒芒一閃而過,“區區一個王家,我還不放在眼裡。”
他走到何雨棚床邊,輕輕按住他的肩膀,語氣不容置疑“你就在這裡等著,哪也彆去。等我回來。”
說完,林軒轉身離去,沒有絲毫的猶豫。
何雨棚看著林軒離開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這個林軒,到底是什麼人?他為何要救自己?他又有何底氣,敢獨自一人麵對王家二十幾號人?
何雨棚想不明白,但他知道,林軒不是一個輕言之人,他說到,就一定能做到。
“王家,你們等著,我何雨棚這條命,遲早要討回來!”
四合院外,王霸天帶著二十幾個打手,氣勢洶洶地堵住了大門。
“林軒!給我滾出來!”王霸天扯著嗓子大吼,聲音震耳欲聾,“我知道你小子在裡麵!識相的就趕緊滾出來受死,否則,老子一把火燒了你這破院子!”
王家打手們個個手持棍棒,凶神惡煞地叫囂著,仿佛一群即將衝入羊圈的餓狼。
然而,麵對王霸天的叫囂和威脅,四合院內卻一片寂靜,仿佛根本沒有人。
“大哥,這小子該不會是怕了吧?”一個尖嘴猴腮的打手湊到王霸天身邊,低聲問道。
“怕?他林軒會怕?”王霸天冷笑一聲,“我看八成是躲在哪個角落裡瑟瑟發抖呢!”
“大哥英明!”尖嘴猴腮的打手立刻拍馬屁道,“這小子也就隻會耍些陰謀詭計,真要動起手來,他就是個軟腳蝦!”
王霸天得意地哈哈大笑,正要下令衝進去,卻見四合院的大門緩緩打開,一個身穿黑色中山裝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
林軒,來了。
他麵色平靜,目光深邃,仿佛一潭深不見底的古井,讓人看不透他的喜怒。
“你們,是在找我嗎?”林軒淡淡開口,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