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秦沫沫的憤怒,淩瑾韻一臉茫然,疑惑地問道:“這到底是咋回事啊?”
秦沫沫緊鎖眉頭,眼中燃燒著怒火,憤慨地解釋起來:“嫂子你是剛來的,可能不了解。在外麵叫囂的那個,是咱們村裡的劉寡婦。她丈夫走了已經十年之久,那時候劉虎還是個小娃娃,村子裡的人看著她們孤兒寡母的,生活不易,總會時不時接濟一點。”
淩瑾韻認真聽著,點頭示意對方繼續說。
秦沫沫繼續道:“可這份好意並沒有換來感激,眼看著劉虎都已經18歲了,她們母子二人整日遊手好閒,不務正業,就靠著村裡人過日子。”
“沒人願意再施舍了,她們就開始故意挑釁他人,一旦挨了打,就借此機會敲詐勒索糧食和錢財!村子裡的人都清楚她們的品性,惹不起隻好躲著走。”
“這次恐怕是她們找上咱們的小安,把他逼急了,小安才會動手自衛。可她們居然還有臉來鬨事討說法,實在是恬不知恥到了極點!”
聽罷秦沫沫的一席話,淩瑾韻對劉家母子的無賴行徑有了了解。
連秦子勝都不放過,被打後竟還敢如此厚顏無恥地上門討說法!
“可為什麼媽不讓我們出去呢?”
淩瑾韻心中的困惑並未完全消散,眉宇間仍掛著疑問。
提起這事,秦沫沫的胸口便如同被堵了一塊石頭,憤慨難平。
“那劉虎,豈止是無賴!他那雙眼睛,遇見年輕姑娘就如同沾了蜜糖的蒼蠅,死死黏住不放,舉止輕佻至極。所以娘憂慮我們外出會遭那惡棍輕薄,為了保護我們,才讓我們待在裡邊。”
淩瑾韻沉吟片刻,雖然她素來不喜乾涉他人之事。
但既然決定了留下,便是秦家的一份子,自己家門之前,哪能容忍他人囂張跋扈!
話音未落,一道敏捷的小身影已搶在淩瑾韻前頭衝出了門檻。
秦子勝奔至院落邊沿,稚嫩的小拳頭緊攥,瞪大的雙眼中燃燒著怒火,直視著院門外頂著麵目可憎的劉虎,高聲呼喊:“奶奶,明明是他先對姐姐動手動腳的!”
劉寡婦聽見了動靜,那張尖酸刻薄的麵龐上,三角眼微微上挑,口中吐出的話語如刀鋒般犀利:“一個小女娃,瘦弱得沒幾兩肉,倒學會了勾引男人,被摸了還敢抱怨!若非你故意誘惑我兒,他又怎會對你動手?”
秦雨雨的眼眶頓時泛起了紅暈,“奶奶,我才沒有……我隻是在田埂上挖野菜,他忽然就伸手碰了那裡。”
王蓮娟連忙拉過秦雨雨,溫柔地撫摸著她的手背,安撫道:“孩子,奶奶知道的,這不是你的錯。你帶著小勝退後,讓奶奶來處理。”
“王蓮娟,我今日可把話放這兒了,你家秦子勝這小子把我家虎子的肚子撞傷了,到現在還喊疼,不給醫藥費我們就賴在你家不走了!”
王蓮娟聞言冷哼一聲,隨手抄起身旁牆角的粗大掃帚,直指劉寡婦與劉虎母子二人。
“你這個老不知羞恥的,養出的孩子也是個禍害,竟敢對我的孫女動手動腳!今天我就要讓你們知道我們秦家人不是好惹的!”
掃帚落下,空氣中回蕩著清脆而有力的鞭打聲。
劉寡婦與劉虎未曾料到,平日裡看似柔弱的王蓮娟竟有如此剽悍的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