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於當下的氣候溫暖適宜,淩瑾韻便靈機一動,帶領大家鋪設了一層厚厚的乾草作為保暖層,計劃等到幼苗破土而出,再適時揭開,給予它們更廣闊的成長空間。
就在這緊張而有序的勞動中,剛從外歸來的張大山夫婦意外加入了這場春耕小隊。
大山夫人一眼望見田地中尚有半數玉米未播,不禁好奇地詢問緣由。
王蓮娟聞言,便將淩瑾韻彆出心裁的種植方法詳詳細細地轉述給了她。
大山妻子側目瞥向淩瑾韻,眼中閃過一抹讚許之色,輕聲道:“嫂子,你這小兒媳真是個能人,不僅醫術了得,連農活也是一把好手,實在是難得。”
隨後,她靠近王蓮娟,壓低了聲音,語氣中略帶憂慮:“嫂子,我看這新來的丫頭聰明伶俐,心思活絡,你可得仔細觀察,彆讓她過於鋒芒畢露,畢竟人心隔肚皮嘛。”
王蓮娟聞言,麵色微變,嘴角卻勾勒出一抹淡漠的微笑,輕輕點了點頭,隻簡單地應了一聲:“說的是。”
而在另一邊,張大山的心思卻早已飄到了彆處。
聽說秦三壯辛苦攢了三年的工錢,竟然都換成了一屋子的大壇好酒,堆放在家中,他的心裡頓時癢癢的,難以自製。
他心中頓時有了個主意。
回到那個熟悉而溫馨的家中,王蓮娟輕聲呼喚著淩瑾韻的名字,邀請她進入內室。
屋內的燭光搖曳,映照出一份柔和與安寧。
“娘,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嗎?”
淩瑾韻的聲音帶著剛洗淨雙手後的清新,邊說邊用一塊細膩的手巾仔細擦拭著指間,微濕的發梢輕輕貼在她溫婉的麵頰旁,顯得格外柔美。
王蓮娟站起身,輕步走向那角落裡靜靜守候的老舊木箱,她的手指輕輕觸碰,仿佛喚醒了木箱沉睡的秘密。
隨著一聲細微的“哢嚓”,木箱上的小銅鎖應聲而開,王蓮娟從中取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以及一卷質地厚實、色澤樸素的粗布。
她將這兩樣東西緩緩遞至淩瑾韻麵前,眼裡滿是慈愛:“韻兒,這些都是你今日辛苦賣出人參所賺的,除去家裡所需的酒水和糧食,你還剩下二十三兩銀子和七十八文銅錢,自己好好收著。這布料也是為你準備的,想著你該添置些新衣了。”
淩瑾韻聞此,連忙擺手推辭,臉頰泛起一抹羞澀的紅暈:“娘親持家有方,這些銀錢還是您來保管為好。”
說話間,她更顯得有些不好意思,輕輕把那卷布料也推回給母親:“再說,我這雙手,對於縫製衣物實在是外行得很。”
王蓮娟聞言,不禁微微一怔,目光中透露出一絲意外。
畢竟,在這個時代,女紅幾乎是每個女子必修的技能。
但王蓮娟很快調整情緒,麵容重歸溫柔,她從衣櫃的深處取出一條軟綿綿的皮尺,語氣堅定而溫和:“韻兒,站好彆動,讓娘替你量量尺寸。不會做衣裳無妨,娘可以幫你做。”
“謝謝娘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