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瑾韻欣喜若狂,笑容如同春日裡綻放的花朵,眼角眉梢都染上了愉悅,她用力地點了點頭。
當他們步入那片幽靜的竹林時,陽光透過竹葉的縫隙,灑下斑駁陸離的光影。
淩瑾韻從包裹中小心翼翼地拿出特製的大型注射器,動作嫻熟而細致。
她先是輕巧地從酒壇中抽取了清澈透明的酒液,然後,緩緩地將這珍貴的液體注入選中的竹節之中。
每一滴酒液的融入,都仿佛是大自然與人工技藝的一次完美融合。
在選擇竹子的過程中,他們尤為挑剔,隻選取那些最為健壯、生命力旺盛的竹子,每根竹子上僅選一二節進行注入,既保證了竹子的健康成長,也確保了酒香的獨特和濃鬱。
秦硯辭在一旁密切配合,每當淩瑾韻完成一次注入,他便用一把鋒利的小刀在竹身上留下細微卻清晰的標記,像是為這份獨特的工藝加上了屬於他們的印記。
隨著時間的推移,秦硯辭漸漸掌握了技巧,兩人默契地交換了角色,秦硯辭負責注酒,淩瑾韻則跟在他身後,一絲不苟地做好每一個標記。
雖然下午的蒸餾成果隻有半壇,但兩人直至月光皎潔,銀盤高懸,才圓滿完成了所有竹子的灌注工作。
歸家的路上,淩瑾韻的腦海裡不斷回蕩著如何優化這個增香過程的想法,她深知此法過於複雜,亟需尋找更為高效簡便的途徑。
沉浸於思緒之中,她不慎忽略了腳下的路,突然,一隻溫暖的手掌緊緊包裹住她的手,同時,秦硯辭溫柔而又略帶焦急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小心腳下!”
淩瑾韻猛然驚醒,低頭發現自己的腳邊竟是石階邊緣,心有餘悸。
多虧秦硯辭及時出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她感激地轉頭看向秦硯辭,在朦朧的月色映照下,少年的臉龐顯得格外柔和,而那雙明亮的眼睛深處,卻藏著與年齡不相符的成熟與沉穩。
秦硯辭輕輕握了一下淩瑾韻的手,感受到她已回過神來,便立刻鬆開,臉頰上隱約泛起了不易察覺的紅暈。
麵對淩瑾韻直接而坦誠的目光,他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喉嚨裡發出一聲輕微的咳嗽,故作鎮定地說:“走路時要專心些。”
淩瑾韻輕聲應諾,乖乖地低頭盯著腳下的路,一步一個腳印,踏實地往家的方向走去。
這樣的畫麵,讓秦硯辭心頭莫名湧上一股奇異的感覺,仿佛提前體驗到了將來作為父親照秦女兒的溫馨場景。
然而,這份難得的寧靜並未能持續太久。
還未踏入家門,一陣令人心碎的哭喊聲突然劃破夜空,打破了所有的平靜。
“嗚嗚嗚——爹、娘,疼……疼死我了,肚子好痛,好像有蟲子在裡麵咬……嗚嗚——嘔——”
聲音來自秦子勝的房間,那撕心裂肺的哭聲讓人聽了心痛不已。
緊接著,秦大壯與沈氏的房內亮起了昏暗的燈光,情況似乎緊急而危急。
淩瑾韻聞言,心急如焚,秦不得身後的秦硯辭,像箭一般衝進了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