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瑾韻沉吟片刻,腦海中迅速掠過種種可能性,“江月即將成為三皇子的王妃,那些襲擊者,會不會是三皇子的政敵,意圖破壞這樁聯姻?”
然而,這個假設很快就被她自己否定了:“不對,那些人遇見江月時並未出手,反而更像是在尋找什麼特定的目標,甚至不惜毀掉馬車。”
正當江銘準備深入剖析皇室及京城背後錯綜複雜的權謀鬥爭時,卻發現淩瑾韻早已自顧自地放鬆下來,雙手枕頭,雙腿交叉,一臉事不關己的輕鬆自在。
“找誰和咱們這些耕田種地的平頭百姓有啥關係?”
江銘無奈地搖了搖頭,最終決定將那些紛擾的宮廷鬥爭暫時擱置,讓這份難得的輕鬆繼續下去。
......
林間小道上,江侯爺騎坐於高大的駿馬之上,眉宇間鎖著深深的憂慮,目光逐一掃過地麵上淩亂的痕跡。
不多時,隨從們找到了朱嬤嬤、小桃,以及被裝在麻袋裡的江月。
二人小心翼翼地攙扶著傷痕累累的江月走向江侯爺。
一見江侯爺,朱嬤嬤立刻跪伏於地,聲音哽咽,滿是悲憤與無助,“侯爺,您可得為小姐做主啊!那些不知哪裡冒出來的惡徒,竟敢如此殘害小姐”
江月這次沒有如往常般梨花帶雨,而是選擇了一種更為內斂的方式,靜靜地站在一側,眼淚不自覺地沿著蒼白的臉頰滑落。
即便身體多處疼痛,她還是小心翼翼地護住了自己的容顏,不讓它受到一絲損傷。
然而,昨夜江銘那一記響亮的耳光留下的痕跡,讓她的半邊臉頰腫脹,雖然有些影響了她清麗的容貌,卻也平添了幾分柔弱,引得旁人心生憐憫之情。
一旁,何征仔細檢查完倒地不起的死士後,站定在那兒,沉默地等候著江侯爺的下一步指示。他身姿挺拔,眼神銳利,似乎對任何細節都不肯輕易放過。
江侯爺的目光輕輕掠過江月,那眼神中包含了複雜的情緒,既有責備也有心疼,隨即他沉聲吩咐:“先把小姐扶上馬車,讓她好好休息。”
這命令雖簡短,卻透出不容置疑的威嚴。
朱嬤嬤是府裡的老人,對主子的心思自然了然於胸。
她見狀立刻收斂了悲聲,動作輕柔地攙扶著江月緩緩向馬車行去,生怕動作重了會讓小姐更加不適。
待到江月被妥善安置,何征這才邁步向前,將從死士身上找到的玉佩遞到了江侯爺麵前。
“侯爺,這是從那個死士身上找到的。”
他的話語簡潔有力,手中那塊溫潤的玉佩在陽光下泛著淡淡的光澤,卻似乎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江侯爺接過玉佩,仔細審視,眉頭漸漸擰成了一團。
“皇室的死士”
他的聲音低沉,語氣中透露出幾分凝重。
這次江南之行,表麵上是為了迎接凱旋的將士,實質上卻是按照皇帝的密令,尋找那位失蹤的七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