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每個人的臉上都清晰地寫著擔憂,以及未能及時察覺前院變故的自責。
他們原本在後院忙於修建房屋,卻沒想到前院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直到最大的秦小晴意識到不對勁,匆匆跑到後院告知大家。
這些日子以來,他已經完全融入了這個家庭,成為了他們不可或缺的一份子。
孩子們的眼中泛起了淚光,淚水在臉頰上無聲地滑落,秦子勝努力地想要擦乾眼淚,但淚水仍舊不斷地湧出,他聲音顫抖地向淩瑾韻問道:“四嬸,靖兒叔叔還能平安回來嗎?”
淩瑾韻的心仿佛被一塊巨石壓得喘不過氣,她緩緩蹲下身,溫柔地為秦子勝拭去淚水,用一種異常堅定的語氣說道:“不管結果怎樣,靖兒小叔叔永遠都是我們家的一分子。”
站起身的瞬間,淩瑾韻的目光與王蓮娟相遇,正要開口解釋,卻被秦硯辭搶了先。
他道:“爹、娘,我和韻兒出去一會兒,晚上你們先吃晚飯,不用等我們。”
淩瑾韻抬頭看向秦硯辭,心中湧動著難以言喻的感激之情。
她明白秦硯辭這樣做的深意——作為兒媳,如果因為自己的緣故讓秦硯辭遭遇不幸,即便王蓮娟再怎麼疼愛她,也無法避免內心的責備。
但如果是秦硯辭主動提出並帶領她,那麼情況就完全不同了,至少在他們看來,這是秦硯辭作為一家之主的擔當。
秦老漢夫婦的眼中滿是憂慮,王蓮娟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卻又咽了回去。
她雖然不知道江侯爺的真實身份,但從那輛豪華的馬車就能推斷,對方絕非尋常農戶可以輕易招惹的人物。
隨後,她隻是簡單地對秦硯辭和淩瑾韻叮囑道:“早去早回。”
考慮到步行前往侯府彆院既不現實也不高效,秦硯辭決定向好友謝行求助,借來一匹健壯的駿馬。
他矯健地躍上馬背,然後伸手將淩瑾韻拉上,兩人共乘一騎,快馬加鞭,向著侯府彆院疾馳而去。
儘管她堅信江侯爺不會親自對小靖兒不利。
但她也知道,那些隱藏在暗處,伺機而動的勢力,足以讓小靖兒的處境變得極度危險。
當他們抵達侯府彆院大門時,守衛們已經接到了葉氏和江銘的命令,迅速為他們打開了通道,直接領著他們前往葉氏的居所,希望能在那裡找到關於小靖兒的線索。
淩瑾韻站立於書房門外,麵容依舊沉靜。
江侯爺的書房內,燭光搖曳,映照出他略顯疲憊卻依舊威嚴的麵容。
侍從何征手法熟練地為他處理著傷處,眼神中滿是對主子的關切與無奈。
小廝的通報聲打破了書房內的沉寂,江侯爺的眉宇間瞬間凝聚起不悅,那揮手間流露出的怒意,讓空氣似乎都凝固了幾分。
當淩瑾韻在小廝的帶領下步入書房,江侯爺已調整好自己的狀態。
察覺到背後的腳步聲,他猛然轉身,麵色鐵青,怒目圓睜,直視淩瑾韻:“當初你拒絕回府,不屑於我的資助時,那份傲骨何其堅挺?如今,怎又屈尊降貴,前來求助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