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人群中走出一位婦人,牽著一個約莫三歲、頭紮雙髻的小男孩,她跪倒在淩瑾韻麵前,感激涕零:“多虧了恩人,真是太感謝了!”
婦人一邊說著,一邊示意孩子磕頭,“大寶,快謝謝恩人!如果不是恩人,你今天可能就沒命了!”
孩童雖然年幼,不明白生死的重量,但他明白是眼前這位美麗的姐姐在危急時刻救了他。
他乖乖地磕頭完畢,清澈的大眼睛緊緊盯著淩瑾韻,用稚嫩的聲音說:“謝謝姐姐。”
淩瑾韻的臉上不由自主地綻放出溫柔的笑容,她輕柔地摸了摸孩子的頭,和煦地說道:“不用客氣,安全就好,快和媽媽回家吧!”
四周一片狼藉,人們各自忙碌,無人有暇他人。
此刻,眾人才意識到,如果不是淩瑾韻的及時出手,那失控的馬匹恐怕不隻會摧毀他們的馬車,更會碾碎這個無辜幼小的生命。
江侯爺目睹了淩瑾韻與孩童之間的溫馨交流,臉上的怒氣略有緩和,但隨即他又憤憤地甩袖,低聲抱怨:“對個不認識的孩子都能笑得如此溫柔,對你親爹倒是吝嗇笑容!”
淩瑾韻沒有回應,隻是默默地望向遠方,心裡五味雜陳。
在這場突如其來的危機中,她體會到了生死一線的緊張,也感受到了人間的溫暖與愛。
江侯爺的嘟囔太輕,細如蚊蚋,仿佛風中搖曳的燭火,未及觸及耳畔,便已消散於無形之中,無人捕捉到這份微不足道的低語。
與此同時,何征的手法乾淨利落,已悄然間製服了那名侍衛。
侍衛雖然眼熟江侯爺的身份,姿態卻未有絲毫收斂,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斜睨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尊卑之分,直接掏出了腰間的令牌,刻意在陽光下閃爍出耀眼的光澤。
“江侯爺,這令牌您可還認得?耽誤了我家主子的大事,您那侯門的榮華富貴,賠得起嗎?”
江侯爺的目光輕輕掠過那令牌,眼中光芒閃爍,威嚴中不失幾分冷峻。
“原來是出自二皇子麾下,難怪行事如此囂張。若真耽誤了二皇子的要事,我自知賠罪不易。但反過來,若是令我的掌上明珠受到絲毫傷害,你這小小的侍衛,又能拿什麼來補償?”
這一番話,如重錘擊鼓,敲在每個人的心頭。
江侯爺的氣勢讓身旁的陳峰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絲難以掩飾的驚慌之色,他下意識地轉向了淩瑾韻,隻見她一身素樸的布衣,挎著灰布袋,淳樸的模樣與傳聞中定北侯府那位在京中名動一時的獨女形象相去甚遠,令人難以置信。
然而此刻,關於淩瑾韻身份的疑惑已不是首要問題。
陳峰緊抿著嘴唇,對江侯爺言道:“江侯爺,先是您的千金驚擾了我的馬匹,後又有您親自令我掛彩,這一切我都不予計較。唯望侯爺高抬貴手,讓我能夠儘快完成主子的差事,儘早返回述職。”
在陳峰的話語中,對江侯爺並未顯露出過多的敬意。
畢竟,江侯爺作為江貴妃之兄,其女江祁月又與三皇子結緣,立場明顯偏向三皇子一方,與他的主子二皇子形成對立,自然無需過多的客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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