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硯辭選給秦沫沫的那支簪子,上麵赫然雕刻著一顆大大的壽桃,彆說秦沫沫自己不喜歡,就算是他們的母親見了,或許也會覺得太過老氣,那簡直是專門為祖父祖母那輩人定製的。
雖然秦硯辭表麵上努力保持鎮定,但他的目光卻不自覺地追隨著淩瑾韻的反應。
當他看見秦沫沫展示那支簪子後,淩瑾韻忍俊不禁的模樣,自己的臉上也有些掛不住,於是故意繃起臉,裝作嚴肅地說:“我買東西自然是要把最好的留給嫂子的,你若想要有人為你留下好東西,將來嫁人的時候可得睜大眼睛,找個懂得疼你的好男人。”
秦沫沫聽完,就像小時候那樣,胖嘟嘟的手指在臉頰上輕輕劃過,嬉笑道:“羞羞羞,哥哥你這叫自賣自誇,真是不知羞恥。”
秦沫沫活潑開朗,喜歡開玩笑,而秦硯辭則不那麼愛熱鬨。
剛才還能故作嚴肅地回應幾句,此刻卻已經被妹妹逗得耳朵泛紅,顯得有些狼狽。
秦沫沫鬨騰了一陣,注意力又轉移到了淩瑾韻手中的口脂盒上。
那口脂盒由上等香樟木精工雕刻,散發著淡淡的木香。
淩瑾韻大方地打開盒子給秦沫沫欣賞,裡麵色彩斑斕的口脂紙讓秦沫沫豔羨不已。
可就在翻到最後一張時,淩瑾韻眼尖地發現盒子底部似乎隱藏著什麼秘密,她立刻意識到那是什麼,慌忙合上了蓋子。
秦沫沫好奇地盯著淩瑾韻,追問:“嫂子,怎麼了?”
淩瑾韻急忙拿起先前被她們賞玩的口脂紙,一邊掩飾地說道:“沫沫,你看我這記性,黃老爺這個時候應該準備接受針灸治療了,我得趕緊過去料理這件事!”
話音剛落,她便匆匆收好東西,一溜煙地離開了房間。
秦沫沫望著淩瑾韻那急匆匆離開的背影,疑惑地撓了撓後頸,自言自語道:“今天嫂子怎麼這般奇怪。”
淩瑾韻飛快地跑出秦沫沫的房間,先穩定了一下情緒,待心情平複後,再次打開了那個口脂紙盒。
儘管剛才已經隱約瞥見了盒底的秘密,但此刻再仔細審視,她仍舊不自覺地臉頰緋紅,心跳如鼓。
她從未想象過,自家那位單純如白紙的小少爺,僅僅出了一趟府城,竟然變得如此“開明”,甚至贈給她這樣私密且寓意豐富的物品。
她輕巧地將用過的口脂紙重新納入那精致小巧的盒中,盒子表麵雕刻著繁複的花紋,在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
接著,她小心翼翼地將這裝載著小小秘密的盒子塞進自己繡著淡雅梅花的絲綢包內,心中早已悄然升起了一計。
步入內室,空間顯得愈發逼仄,因為空氣中不僅容納了皇上的沉穩氣息,還有秦硯辭的文人風骨,以及江侯爺與蘇海盛那不怒自威的氣場。
皇上依然慵懶地躺在床上,身下的織金龍紋被褥映襯出帝王的尊貴,而秦硯辭則坐在床畔,神色專注,兩人似乎正沉浸在一場關於國家未來命運的深刻對話中。
江侯爺與蘇海盛並肩站立於角落,他們的站姿筆直。
皇上察覺到淩瑾韻的到來,卻並未因此中斷與秦硯辭的討論,那是一場關於立儲的大事,一個關乎帝國未來興衰的關鍵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