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在謝行英勇捐軀之後,他與自己一樣,也得到了重生的機會?
正當秦硯辭的思緒漫遊之際,隻見江銘急匆匆地從與村長的交談中脫身,快步邁向院中,一手撐著斑駁的院牆,身軀微躬,竟似不適般乾嘔起來。
秦硯辭緊隨其後,淩瑾韻已先行一步至江銘身旁,她的言語中夾雜著幾分玩笑意味。
“要不我幫你把把脈?這反應和我三嫂當初懷孕時簡直如出一轍,莫不是你也……”
江銘勉強止住嘔吐,側首瞪了淩瑾韻一眼,臉色依舊蒼白得讓人心疼。
淩瑾韻見狀,意識到玩笑開得不是時候,收斂起了笑容,“你真的感覺不舒服?”
說話間,她不由分說地拉起江銘的手,她的手指修長,輕觸到他的脈搏之際,江銘目光慍怒,顯然對這種近乎冒犯的舉動感到不滿。
但他剛欲甩開那隻手,猶豫片刻,還是忍住了怒氣,放下了手臂。
淩瑾韻勉強堆起笑容,硬生生地向江銘問道:“我的那輛馬車被人惡作劇地潑上了油漆,這事你之前知道嗎?”
淩瑾韻心虛地低下頭,此事她確實理應於歸還馬車時一並向江銘解釋,然而彼時因事務纏身,隻好委托他人代還,那人見到清理乾淨的馬車,自然也就未曾提及此事。
江銘望著淩瑾韻那副歉疚的模樣,心中雖有責備之意,卻怎麼也狠不下心來。
他伸出手指,指了指淩瑾韻,最終卻隻憋出了一句無奈的責怪:“你啊你……”
這時,一旁的蘇常悠悠開口,帶著幾分調侃意味:“小姐,你可能不知道,五少爺為了探尋究竟是哪種香薰令馬車餘香嫋嫋,還特意在車廂內嘗試性地舔了幾下呢。”
淩瑾韻腦海裡不自覺地勾勒出江銘那英俊的麵容對著馬車又是嗅聞又是舔舐的畫麵,一時覺得既好笑又尷尬。
江銘急於打斷蘇常即將泄露的囧事,然而已來不及,怒火中燒之下,他猛地一腳踢向蘇常的臀部,厲聲喝道:“閉嘴,沒人把你當空氣!”
說完,他怒氣發泄完畢,隨即轉身倚靠在牆上,再次彎腰乾嘔。
待嘔吐稍息,他的臉龐鐵青,怒吼著對蘇常命令道:“還愣著做什麼,趕快去把那輛破馬車拆掉處理了!”
蘇常麵對盛怒之下的江銘,哪裡還敢多說半個字,連忙灰溜溜地跑去料理馬車的事情。
淩瑾韻深知這次確實是自己的疏忽,她一臉愧疚地圍繞著江銘打轉,央求道:“哥,五哥,我錯了,這次的確是我考慮不周,我賠你一輛全新的馬車,怎麼樣?”
江銘再次嘔吐過後,斜眼瞄了她一下,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回答:“可以,但那馬車必須由你親手用香樟木打造才行!”
淩瑾韻咬了咬牙,暗自估量著自家小家夥的手藝尚可,跟著學習一番,造馬車應該不成問題,於是乾脆地答應:“好的,沒問題……”
看見淩瑾韻如此痛快答應,江銘眼中怒火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得意之色。
他下巴微抬,再度斜眼望向淩瑾韻,“此外,為了彌補我心靈上的傷害,接下來半個月的餐食你也得親自下廚準備,絕不能假手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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