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陌看著小孩兒,“要不我提你進去,你開門?”
這個提就很有靈性。
現在也沒有其他辦法,大門是他從裡麵鎖上的,為了防止有人想趁夜色偷偷跑進來傷害他,他還在裡麵頂了木棒,不從裡麵開根本打不開門。
小孩兒被提著衣服上了圍牆,進了院子,放在地上去開了門。
之後的幾天都很平靜,平靜的林陌有些不耐。
這點不耐是很輕微的,可以忍受的。
還有一件事就是,林陌發現自己體內的毒,腐蝕這兩團能量經過多次使用,體積已經開始大麵積縮水了,勉強隻剩了從前的一半兒。
也就是說這些遲早有用完的一天,比起能夠用完的外力,他更希望可以找到屬於自己本身的力量。
可就跟杠上了一樣,這麼多次遊戲,那個所謂的屬於他本身的力量,一直沒有出現過。
這次出去問問係統。
房屋內,幾個小孩兒跪在地上,身前一個火盆,火盆前麵的木桌上放著一堆已經乾涸的泥土。
泥土有灰黑色,也有帶著血腥味的紅褐色。
他們並不算熟練的往盆子裡燒著紙。
等到每個人手裡厚厚一遝紙都快燒完的時候,堂屋裡響起一道聲音,“放血——”。
那是一個坐在黑暗角落裡的老人,他蜷縮佝僂著隻有一丁點兒小,目光死死盯著放在木桌上的小蓮燈,那燈可真小啊,就那麼一點點兒,連堂屋這塊兒角落也照不亮。
以至於跪著的,滿懷怨恨的幾個孩子並沒有看到佝僂身軀的老人臉上咧開地那抹悚人而病態的,無聲地笑。
幾個小孩兒站起來,帶著滿滿的怨恨跟茫然,用剪刀劃破了自己的掌心,把滴滴答答的血落在那堆平平無奇的粉末上。
“呼——”
陰風席卷而來,頃刻之間唯一的光亮來源蓮燈就滅了。
老人低著頭,拿起一直放在膝蓋上的乾癟牛皮,用牛皮裹住自己,閉著眼睛不看不聽。
細碎的咀嚼聲跟痛苦的慘叫聲同時響起,慘叫遮掩了咀嚼聲。
老人聽到有小孩兒語促極快,“阿媽!阿媽是我啊阿媽!——啊!!!!”
咯嘣一聲。
像是什麼東西被咬斷了。
他猜是喉管。
堂屋的那玩意兒一直在吃,到後麵血腥味兒濃鬱到老人感覺自己都聞不到其他味道了。
忽然,他聽到近在咫尺的,輕微的嗅動聲。
似乎有什麼東西趴在牛皮上,隔著一層牛皮仔細的嗅他,也想跟之前一樣,把他吞之入腹。
老頭一動不動,連害怕的驚慌發抖都沒有,呼吸也停止了。
過了不知道多久,那嗅動的東西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