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得圓潤,但蕭音塵不會隻看表麵上的事情。嫋嫋十三餘的勢力太過強大,超出了她的掌控。
從裴如臉上的凝重可以看出他們的地位,如果當年王文鼎有其他想法,這天下必定歸他所有。
定鼎中原,不是難事。
蕭音塵衝著他們笑了一下,“恐怕我要是接受了這少尊主的位置,嗬嗬……”
剩下的話藏在心裡沒說完,畢竟能夠重生歸來已經是上天的恩賜,她並不奢求太多。
隻有站在他身後的裴如明白她的心思,小心地說“阿塵,本王又不是溫室裡養出來的花,你無需顧忌我。”
蕭音塵若接手嫋嫋十三餘,那他裴如也不會止步於鳳國王爺。
真正的喜歡是並肩而行,而不是單方麵的做慈善。
蕭音塵乾脆不亂想了,“我最近心亂如麻,時近年關,我不想分心管你們的事情。江湖事江湖了,獻歲之後,我會帶著策策一起南下,到時候再說你們嫋嫋十三餘的事。可以嗎?”
她本身就是因為一時好奇而吹響了哨簪,並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跟他們掰扯。
先弄死前世的渣男賤女再說!
三人都很欣賞她的豁達,紛紛低頭行禮,“在下聽從少尊主的安排。以哨為令,聞之必來。”
公西文戈有些不識趣地說“少尊主,在您沒有正式接手嫋嫋十三餘之前,需要借助哨簪來聯係隱身在天南地北的人。”
他這話是在暗示哨簪的重要性,讓蕭音塵務必保管好它。
站在他斜前方的於良雨朝著他的腰子打了一拳,“怎麼說話呢!你這鳳國國師是靠錢買來的嗎?”
蕭音塵無所謂地說“哦。”
就像王文鼎的擺爛心態一樣,諸事隨緣。
然而公西文戈的下一句話讓屋裡的人陷入詭異的沉默,“你怎麼知道的!說!你是不是偷偷暗戀我,時刻關注著我的日常生活!”
於良雨無了個大語,一個手刀朝著他的腦袋打去,“十三餘主,就屬你廢物窩囊。居然連國師之位都是買來的,你除了招搖撞騙還有什麼用!”
存在感極低的向厭認同地點點頭。
公西文戈道“晉王駕前,少尊主在上,你們不要無禮。”
裴如輕笑,下了逐客令“不是已經約好了年後再見嗎,留在這兒等本王請吃飯?阿塵身上有傷,沒空跟你們耗著。”
三人不再說話,行禮離開。
隨著三人麵色輕鬆地走出晉王府,蹲守在外麵的人紛紛投來目光。於良雨的手指在空中寫了幾個字
蕭家音塵——江湖之事江湖了。
得到答案的眾人在原地躊躇片刻,這才開始散開。
大隱隱於市,一藏十七年。
就在她們將要忘記那個輝煌的組織的時候,蕭音塵吹響了哨簪。
蕭音塵的目光還盯著客廳的正門看,思緒越飄越遠。不同的哨響意義不同,那前世他們死後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是想到這群人的性子,嗬……
“阿塵……”
聞聲蕭音塵思緒回籠,眼睛紅腫地厲害,“你……抱我回去吧。”
蕭音塵總結出來很多撩夫技巧,比如說,要在裴如麵前適當性地裝柔弱,激起男人的保護欲。
並且讓裴如能夠感覺到被需要。
裴如避開她身上的傷,抱著她往後院去,“阿塵見到他們的時候,釋懷了。”
蕭音塵歪在他身上不說話,終究不知道該從何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