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知行的問話瞬間取悅了向厭,好看的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怎麼?蕭大人與我一見如故,舍不得我走?”
這可把蕭知行懟得進退兩難,“我隻是想感謝你一路護我平安。才沒有舍不得!”
向厭笑著點頭,戴上黑袍的帽子轉身退走。
“等等!”
向厭腳步微頓,“怎麼?”
“你到底是何人?”那個時候的蕭知行,還不知道他究竟是抱著什麼心思,才說出了這句話。
向厭並沒回頭,“京城,降河刀主,向厭。相信蕭大人會查到我的信息的。”
手指在刀環上摩挲,隻身朝著黑暗中走去。
仿佛他從未屬於光明。
蕭知行坐在馬車上,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沒有再說話,紛飛的思緒不知道在想什麼。
“大人!”
“大人?”
蕭知行放下車簾,“嗯。”
“出發嗎?”
“走吧。”雖然城門已封,但是以蕭知行特殊的官品,讓城衛開門不是難事。
在驗證完他的身份後,沉重地大門打開一條縫隙,長長的隊伍緩緩行入京城。
所有刑犯都被押入大理寺聽候發落,蕭知行則是換上官袍入宮覲見。
向厭並不是離開,而是覺得有些事情該去做一下了結。這些人膽敢在半路刺殺,就得承受代價!
孔林書院,也該有它的歸宿。
恐今生不遇,令此生相思。
蕭音塵這邊一路風順,而裴如一直通過眼線探查當塗王的具體位置。
枯樹橫生,烏鴉滿地的山坡上,一架奢華的馬車飛速往山下跑。中年馬夫手握馬鞭,不斷地打在馬臀上。
在離開豐州當天,蕭音塵在馬商的手中購買了一匹小白馬。
山麓下環境漸好,青翠的綠樹令人心安。奢華的馬車從轉角飛馳出來,而然在不遠處的岔路口,一男一女悠閒自得地坐在馬背上。
疾馳的馬車被迫減速,使坐在裡麵的人從座位上摔出去。
他們穿著樸素的月白色長袍,身上有渾然天成的貴氣,但是這個車夫也是見過大人物的。
從骨子透露著高傲,他揮著馬鞭道“你們是什麼人,擋在路上不要命的嗎?”
裴如察覺有些古怪,示意蕭音塵先退後半步,“不知前方可是當塗王的馬車?”
馬夫眉頭輕挑起,“不是!快讓開,我們還要趕路。”
蕭音塵道“得罪。”
赤霄劍脫手而出,直接斬斷了深藍色的車簾。看到馬車中熟悉的麵孔,蕭音塵很是抱歉地說,“原來是當塗王妃,真是失敬。”
裴如不動神色地擋在她麵前,為何他這般緊張?因為當塗王妃的馬車上除了她們母女,就隻有三個丫鬟。
這場好戲的主角——當塗王,並不在其中。
當塗王妃身為一介婦人,並不知道自己夫君犯下的罪行。在她們眼裡,當塗王一直是一副膽小怕事的模樣。
看著被車簾包裹的劍,當塗王妃瞬間不樂意了,“放肆,蕭音塵!你算什麼東西,居然敢截停本王妃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