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禾看到蕭音塵朝她點頭,立即道“就憑晉王妃是我們的少東家!霓裳閣的衣裳,自然是少東家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你這樣區彆對待,到底會不會做生意——你說什麼?蕭音塵是你們的少東家?騙誰呢!”
白嫣然還以為她們在說笑。
然而秀禾後麵的話卻把她虐得體無完膚,“軒轅夫人是我們霓裳閣的東家,晉王妃自然是少東家。請問白小姐,有什麼問題嗎?”
“你說……真的?”白嫣然臉色鐵青地問。
蕭音塵道“不如你去蕭府問我娘?本王妃還能騙你不成。策策,我們進去吧。”
裴如任由她拉著進去,“阿塵到底還有多少秘密是本王不知道的?”
“應該不多了。”
“秀禾,你挑今年盛行的款式為我們做幾套。最好是兩相呼應的花色。”蕭音塵簡單地說了要求。
“奴婢明白。來人,給王爺量身,你去把大小記下來。”
蕭音塵從丫鬟手裡接過尺子,“我給策策量。”
她按照需要測量他的身上尺寸,秀禾則在旁邊指導和記錄。前前後後幾十個數據測下來,已經過去了半個時辰。
霓裳閣知道蕭音塵一年來不了幾次,更是好吃好喝地伺候著,本想留他們吃午膳,可惜他們雙雙沒有胃口。
這一次,夫妻兩人整整齊齊地,誰也沒吃午飯。
孟瑤臉皮脫落時的場景實在是太過惡心。
回王府後,蕭音塵去見剛剛進京的紙鳶。
也就是那個被送走的貼身丫鬟。
並不是把她發配得多遠,隻是裴如要讓她晚一些進京。
往事不堪回首,裴如想先穩固自己的地位。
所以紙鳶回京的事兒一拖再拖,直到這幾天他們從武城回來,才真正把她給接回來。
在莊子裡走過一遭的紙鳶看起來有些憔悴,穿著樸素的布裙,一見到蕭音塵就跪拜下去。
斷了線的眼淚忍不住往外掉,哭著道“奴婢紙鳶,參見小姐。小姐……都是紙鳶不好,讓小姐受了委屈。”
時隔多年,蕭音塵不是什麼事情都記得清清楚楚,但是紙鳶的忠心不用懷疑。
她現在的性子變得冷冷淡淡,沒有了少年時的活潑。但在見到紙鳶的時候,心還是狠狠地抽痛了一下。
蕭音塵幫她從地上攙起來,“紙鳶……讓我看看,瘦了。是我讓你受苦了,對不起。”
紙鳶惶恐地搖搖頭,“小姐沒有對不起奴婢,是奴婢太廢物了,不能保護好小姐。”
聽到她一口一個小姐,蕭音塵擦掉她眼角的淚珠,“好了好了,不哭了。以後你就安安心心地待在王府裡。”
“嗯嗯。”紙鳶的皮膚有些偏黃,可能是剛開春的緣故,臉上長了不少痘痘。
蕭音塵教導道“紙鳶,日後晉王府沒有什麼小姐,隻有晉王妃,莫要再喊錯了。”
紙鳶驚訝地看著她,“小姐……是,王妃。”
“真乖。”
蕭音塵從桌上拿起一塊糕點塞進她嘴巴裡,似乎是在獎勵她。紙鳶的性子還是如以前那樣單純,乖巧又聽話。
不管蕭音塵說什麼,她都會全數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