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刀出鞘,蕭知行談笑自若地把刀架在老掌門的脖子上,“十三年前,尨莊滅門一案,是你做的吧?”
沒有任何前戲,蕭知行就準確地說出他的罪名。
“大人,草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毛掌門緊張地握上手裡的劍,不敢直視蕭知行的眼睛。
蕭知行一腳踩在他的小腿上,“尨莊滅門案並不歸本官查辦,但是既然有了線索,就不能放任你逍遙法外。”
毛大人蒙圈得跪在地上,他不是來捉拿降河刀主的嗎?
怎麼會有當官的?
這個罪名並不是蕭知行為夫人出氣強行按下的,尨莊滅門的案子是他無意中涉足的。
跟向厭確認關係後,蕭知行一直盯著茅山,還真的讓他查到蛛絲馬跡。
這件事明麵上與茅山沒有乾係,卻經不起仔細查。
“我也懶得跟你打官腔,這是證據,看看吧?”蕭知行把一遝信紙丟在他臉上。
毛至寶臉上黑黃的贅肉一顫一顫的,凶狠地看著他們,“這裡是茅山!你們怎麼敢胡作非為!”
兩把小刀在他的食指上旋轉,快到劃出殘影,“你茅山算個球啊,老子一個人都能打穿。”
蕭知行用腳把他推開,“你起開,彆添亂!”
毛掌門跪在粗略地掃視完信紙上寫了東西,“大人!我們茅山以武會友,從來不會做這種謀財害命的勾當。”
“沒做?以為本官帶的人少,你就嘴硬?”
“大人肯定是被降河刀主給迷惑了,他妖言惑眾!”
“還不老實?”蕭知行把刀架在他的頸側。
在側麵觀察的毛至寶也不是軟柿子,提劍朝著蕭知行砍過來,被向厭狠狠地踹翻。
然而這位糊塗的茅山掌門也抄劍反抗,但是被蕭知行一把擰斷了手臂。
骨頭碎裂的聲音很清晰,男人的慘叫聲也傳了很遠。
十幾位茅山大師都聞聲而來,有人想要莽撞地動手,卻被門中的前輩阻攔。
“再看看!”
蕭知行不慌不忙地把令牌丟出去,“大理寺卿辦案,你們是要阻攔嗎?”
“參見大人。”一些與掌門敵對的道士連忙彎腰行禮,恨不得親自把毛掌門給綁了送上去。
蕭知行道“尨莊滅門之事,你們知道多少?”
“這……隻是聽說。”
向厭從旁邊扯了一條綢緞把毛至寶給綁起來,“諸位彆來無恙啊,嘿嘿。”
“你們確定還要尊他為茅山掌門嗎?”蕭知行威脅道,“尨莊莊主可是秀才出身。”
一群老狐狸眼睛不斷地轉,其中一個仙風道骨的道長行禮道“我茅山斷然不會與這種喪儘天良的人為伍,但是這位大人,請拿出證據來。”
“還有手令。”
向厭擔心地看向他,在鳳國,這種地方案件並不能直接由大理寺查辦,需要當地官員的手寫文書。
蕭知行從衣袖中抽出一封信,遞了過去,“喏。”
上麵是蘇州知州的親筆書信還有官印,並不是作假。
幾個老滑頭連忙下跪行禮,“參見蕭大人。”
毛掌門驚恐地看著他,想要掙紮,“不不不,不可能!大理寺怎麼可能管這種案子!?”
跟著毛至寶身邊的白麵男子從樹後衝出來,“大人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