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成睿回臨安第一天,殺人立威。
蕭成睿回臨安第二天,重金修建蕭府了。
蕭成睿回臨安第三天,鳳國皇宮遺址被夷為平地了。
蕭成睿回臨安第四天,臨安有幾十家被高官貴族被滅了門。
蕭成睿回臨安第五天,雇百姓勞力,召工匠藝人,丈量土地,設計宮室。
蕭成睿回臨安第六天,蕭成睿戴冠加冕,自立為王,號為蕭王,改臨安城為長歌。
蕭成睿回長歌第七天,蕭王傳詔天下諸皇,限諸皇三月內入長歌朝拜,又廣發檄文,招撫江湖。
蕭成睿回長歌第八天,諸郡暴亂,三王起兵,意圖攻圍攻長歌。江湖動蕩,叛亂四起,天下局勢不明。
蕭成睿回臨安第九天,也就是今天,隨著蕭王殿下的持續發瘋,事情也變得越來越有趣起來,隻是不知道誰為棋子。
城牆上,蕭成睿一襲白衣似雪,披麻戴孝,腰間係著一根黑布條。
他靜靜地坐在斑駁的城牆上,左手撐著身下的血跡斑斑的石塊,右手握著一隻精巧絕倫的黑陶酒壇,左腿盤著,右腿自然彎曲支撐著胳膊肘。
蕭成睿整個人都顯得很是慵懶,但這慵懶當中,又似乎隱藏著無儘的悲傷。
金燦燦的朝陽落在他身上,卻無論如何也驅不散他內心的陰霾。
狹長的眼尾是一圈一圈的紅,瘋狂的眼神裡透露著幾分空洞,以及令人逃無可逃的絕望。
在他身旁,那把曾經在江湖上聲名遠揚、令無數人聞風喪膽卻銷聲匿跡許多年的赤霄劍此刻正筆直地插在城牆上。
血紅的劍身閃爍著寒光,赤霄劍上纏繞著一條皎白如雪的綾帶,隨風飄揚。
霎時疾風起,兩丈白綾被風吹得在空中不斷翻滾、飛舞,仿佛要掙脫束縛,飛向那不知名的遠方。
首尾兩段白綾纏著劍身,在狂風的肆虐下獵獵作響,混著遠方的鐵騎與號角,一切都顯得詭異而淒涼。
蕭成睿搖晃著手裡的酒壇,仰著頭,喝著酒,的眼神空洞而迷茫,透露出一種深深的絕望。
長歌城城門大開,來自遲國的一千禁軍身騎軍馬,嚴陣待發。
隻見遠處塵沙飛揚,震耳欲聾的鐵騎行軍聲由遠而近,三支軍隊烏泱泱地出現在眾人的視野裡。
不用想,這就是發動叛亂的齊、秦、虞三王。
“踏踏踏——”
“唰!”
三王率領八萬軍隊停在長歌城下。
看著上方自顧自喝著酒的蕭成睿,三王與諸多將領都皺了皺眉。
有人不屑,有人警惕,也有人興致勃勃。
“王上,這蕭瘋子也太托大了吧?”
“軍中喝酒,此乃兵家之大忌!我等八萬大軍兵臨城下,他竟是半點兒不理會?還在喝酒?”
“白將軍!此言差矣。”
“虞王此言何意?”
這位虞王既非宗室出身,也非武將出身,而是一位實實在在的江湖人。
其憑借一身強悍的武功,於鳳國初滅時帶著一幫兄弟端了郡府,奪了兵權,一路做大做強,可謂是亂世梟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