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百裡家因為內部分化,已經沒有之前的威勢,不然景家也不敢如此造謠詆毀百裡家。
正因為如此,百裡家要想重塑威名,就必須展現出鐵腕手段,不然不足以震懾宵小。
特彆是現在百裡家已經正名,若不能趁機殺一儆百,那百裡家勢必又會重蹈覆轍。百裡雲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哪怕因此失去生命。
“若是李姑娘執意如此,我百裡雲隻好事後自刎,向風雲閣謝罪!”
百裡雲也不願太過得罪風雲閣,不過李欣桐以命相逼,他也彆無選擇。
“屬下願誓死追隨!”
百裡雲話音才落,身後眾人齊聲大喝。
沒有一絲悲傷,隻有視死如歸的壯烈!
大廳靜悄悄的,同時也是熱血沸騰,殺氣騰騰!
“哎,或許我真的老了,這江湖終歸是你們的!”
昨日那個蒼老的聲音突然在大廳中響起。
“閣主!”
李欣桐臉色大變,大聲叫道。
“風雲閣閣主!”
“看來風雲閣要讓步了!”
“能不讓步嗎?你真當百裡家是好惹的不成!”
“你想得太簡單了,百裡家雖強,風雲閣也未必會怕他,恐怕還另有隱情吧!”
“就是,你想想趙王為什麼同意放回音石,而且還瞞著眾人,你覺得事情有那麼簡單?”
眾人有些奇怪,一向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風雲閣閣主,竟然兩次當眾發言,不由地紛紛議論起來。
“哈哈哈!”
那婦人不待風雲閣閣主再開口,突然大笑起來。
眾人聽她發笑,不由地都看向她。
那婦人見眾人看了過來,又嬌笑道“百裡公子果然好威風,竟是說要殺誰就殺誰,連冤枉了景家,也不許彆人說呢?這風雲閣也就罷了,難道在場的就沒有一個真正的男人,沒有一人敢伸張正義嗎?”
那婦人開始還帶幾分媚態,到後來卻越說越激烈。
她又故意掃視在場眾人,眼光充滿了蔑視,似乎在嘲笑他們都沒有膽量,算不得男人。
廳中有幾個少年被他這樣一激,忍不住就要站起來和百裡雲理論,卻被身旁的人拉住了。
突然又從廳外傳來一個洪亮的聲音。
“我能證明百裡公子沒有冤枉景家!”
眾人回頭一看,隻見儒家書院的上官傑,拎著一個黑袍人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幾個負傷的書院弟子。
上官傑看了一眼那婦人,徑直走上高台,將那黑袍人扔在台上。
高聲說道“此人就是景家的幫凶之一,一直在邯鄲幫他們收集亡魂。在下剛剛在一處荒宅將其擒獲,同時還抓獲數十名鬼仆!”
上官傑一腳踩著那黑袍人,大聲喝道“還不快點說出來!”
那黑袍人“哎呀”一聲,有些畏懼地看了看上官傑,緩緩地將事情說了出來。
原來他是景家的祭祀師,專門負責祭祀事務,因此也是精通巫術。
一個月前,他們一行五人被景子璿選中,帶著他們來到邯鄲城,在一處荒宅中住了下來。
剛開始他們並不知道來邯鄲做什麼,直到有一天晚上,景子璿給了他們每人一個骨笛,讓他們以笛聲控製鬼魂,將一群群亡魂都收藏在荒宅中。
他們都是祭祀師,本就擅長招魂之類,又有骨笛輔助,很快就收集了數萬亡魂。
不過這時,他們的行動卻引起了百裡家暗樁的注意。
知道被百裡家發現被後,他們行事更加小心。
奈何百裡家在邯鄲城中勢力太大,他們縱然十分小心,依然無法躲避百裡家的追查。
也正是因為百裡家的介入,他們好幾次大規模的收魂活動都被破壞,收集亡魂的數量也就大大減少。
而景家似乎急需大量亡魂,對此十分不滿。於是便散布謠言,引發民憤,讓百裡家成為過街老鼠,他們這才得以繼續行動。
眾人聽到這黑袍人的話,都是怒氣衝天,沒想到謠言居然是真的,這景家竟然如此喪儘天良。
“你還有何話可說?”
百裡雲又看著那個婦人喝道。
“我當然有話說,我隻是提出疑問罷了,難道百裡家還不讓人說話?難道這風雲閣的言論自由竟也是假的不成?”
那婦人突然疾言厲色地回應,然後又看了李欣桐一眼,哈哈大笑起來。
眾人聽著她的話,雖然說她居心叵測,言語間也有些強詞奪理。
但是她並沒有違反風雲閣的規則,也沒有刻意侮辱百裡家,若真就此將她斬殺,也確實有些過分。
百裡雲惡狠狠地那婦人,強橫地道“我不管你有沒有違反誰的規矩,隻要你侮辱我百裡家,那就拿你的血來洗刷!”
說罷又朝李欣桐行了一個大禮,沉聲說道“今日算我百裡家對不住風雲閣,事後定會給貴閣一個交代!”
然後右手一揮,大聲喝道“血洗恥辱!”
說罷就要率先衝上去。
“百裡公子,請聽老夫一言!”
一個急促的聲音從大廳外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