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為……”
顏落姿唇瓣動了動，試著去引導他聯想，“小叔覺得是因為什麼？”
“因為對方也很厲害，不然絕對做不到這一步。”
這一點，傅夜司早就想到了。
但他始終想不到，能做到這地步的人是誰？
顏落姿繼續暗示，“或許不是校園裡的人呢？小叔不妨好好想一想，究竟有哪些人盼你不好。”
“我倒是想到了一個人，他很有可能在國外對我痛下殺手。”
傅夜司的第一反應，就是想到了墓園襲擊事件的幕後黑手。
那些人也是有組織有預謀的，而且比起以往更計劃周密，他的人現在還在調查中。
顏落姿一聽，就覺得不太對勁。
“如果那個人想殺你，又何必封鎖你在校園裡的生活痕跡？這沒必要……”
傅夜司沉默著。
她又道，“你有沒有想過，也許身邊最親近的人，也是最危險的人。”
算是在意料之中，她聽見了他的反問。
“最親近的人？你是指我的爺爺，還是我的爸爸媽媽……”
明顯感覺得到，他的語氣在變冷。
明知道他可能會生氣，她還是硬著頭皮說了下去。
“我不是他們，我也說不好……”
“這跟他們沒有關係。”
傅夜司一口咬定。
看著對方態度堅決的模樣，顏落姿剛想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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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深呼吸一口氣，語氣變得委婉了些。
“也許吧，你自己慢慢查。”
就像有句話說的，不撞南牆不回頭。
那畢竟是他的親媽……
隻有他自己調查出來，才會相信吧。
傅夜司沉聲，“多謝。”
聊到這裡，顏落姿打算給傅夜司留個懸念。
所以並沒有馬上講出第二件事情。
打算留到其他時間再說。
接著，她又趁著傅夜司思考的時候，一手摸進了拎包裡。
拎包裡麵，裝著的就是她那塊曾貼身佩帶的懷表。
眼下，她覺得這是測試催眠的最好時機。
“小叔，你也幫了我很多，不必和我道歉。”
“另外我想問問你，對於車禍的事情，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嗎？”
其實，這也是她的一場賭博。
和之前計劃一樣，如果傅夜司什麼都想起來了，她就負荊請罪，追夫火葬場。
如果沒想起來……
那就在此基礎上，陪他度過一切難關，直至兩個人重新開始。
突然被問起車禍，傅夜司皺了皺眉，“完全不記得。”
顏落姿仿佛不相信似的，又連連問了幾句，“哪怕是零星的片段，都沒有嗎？當時車禍時間，車禍地點和天氣……哪怕你想起一點點……”
順著這番話，傅夜司指尖按著太陽穴，努力的去回想。
可真的，哪怕一絲一毫，也還是沒想起來什麼。
倒是讓他忽然間，開始頭痛加劇。
他難受的抬手，用力的敲了敲頭，卻是極為痛苦的閉上眼。
顏落姿咬咬牙，強勢逼問，“傅夜司，你加把勁，說不定突破這一關卡，就全想起來了呢！”
“我儘力……”
傅夜司嗓音暗啞，拚命的去回想。
可腦海中黑漆漆一片。
又仿佛有一道雷，重重的劈在他身上。
他渾身劇烈的哆嗦了下，整個人差點倒在沙發上，臉色漸漸發白……
那痛不欲生的模樣，一下子就刺痛了顏落姿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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