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今生不行善!
晉和帝準了趙禹所說的一切。
降罪責罰的旨意也是讓趙禹親自帶去鄭家的。
至於鄭青之兄弟姊妹幾個搬家這事兒,更是交給趙禹去督辦。
責令三日之內搬走,那宅邸空置出來,交工部調用。
不過晉和帝私下裡也放了話出去。
那宅院是準備留給趙曦月的。
三進三闊的規格要是用來改建公主府自是小了些,不過留給趙曦月做個彆院卻正正好。
趙曦月年紀還小,嫁人得幾年,她的公主府現在也不急著去建,在宮外先安置幾處彆院,供她閒來出宮玩樂,也挺好。
這事兒傳入鄭皇後耳朵裡去的時候都已經是第二天了。
散了早朝之後鄭皇後叫人去傳趙禹到含章殿回話。
具體她是怎麼知道的,連晉和帝都不清楚。
但昨兒旨意派出去,鄭雙宜姊妹是沒能進宮的。
她們倒也遞了牌子,全都被攔下了。
鄭青之算是鄭家難得的明白人,一見妹妹們的牌子全都被攔了回來,便知此事是聖心獨裁,把弟弟妹妹們拘在家中,收拾行李,再不許她們鬨著要進宮見皇後。
趙禹去含章殿的路上,臉色難得的很。
晉和帝是得了李福的回稟之後,匆匆移駕,也趕去了含章。
他進殿門,趙禹正跪在殿中。
仍舊是腰杆挺直,跪的那樣端正。
晉和帝麵色微沉“這是做什麼?孩子有不好,做錯了事,惹你不快,你說與我,我來管教,沒得再氣壞了自己的身子。”
他一麵說,一麵提步上寶座,就在鄭皇後身側順勢坐下來。
鄭皇後冷哼著,笑了聲“官家如今做事不是連我都一並瞞著了嗎?昨兒幾個姑娘遞牌子進宮,不是全叫官家給攔了回去嗎?
現如今鄭家有點什麼風吹草動,倒都瞞著我。
官家日理萬機,顧不得我這邊,大郎便也幫著您一塊兒瞞著。
他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問他幾句話都不成?
官家這意思是說,孩子大了,我管不得了,今兒叫大郎跪在含章殿中回話,是我僭越了?”
趙行也是聞訊匆匆趕來的,正好在含章殿外遇上一臉焦急的趙曦月。
她怕趙禹挨罵受罰,急赤白臉的就要往裡衝,被趙行一把給拉住了。
“你來做什麼?”
趙曦月抿唇“我聽說鄭家受了責罰,大兄親去宣的旨,今兒才散朝,母後也不知從哪裡得的消息,傳了大兄過來問話。
本來以為也沒多大事兒呢,可方才在母妃那裡聽說連父皇都移駕趕過來,我怕出事兒,就匆匆過來了。”
她心裡著急,扯著趙行袖口就要帶他進門的。
門上當值的小太監和小宮娥根本就不敢攔他們,隻能為難的把求助目光投向趙行。
趙行扣著趙曦月手腕不鬆開“你這時候進去,母後見了你,你覺著她能高興得起來嗎?”
趙曦月呼吸一滯“可是二兄,此事本就是……”
“是誰的錯都不重要,要緊的是母後覺得誰錯了。”
趙行抽出手來,在趙曦月頭頂輕撫著“阿月,出宮去吧,今兒在外頭玩兒上一日,或是去皇叔那兒找珠珠她們玩,或是去阿兄那兒待會兒,等他出宮,你再問他。”
趙曦月心口發緊,連喉嚨都是酸澀的。
她好像總算明白了,原來在鄭皇後心裡,沒有人比得過她母族重要。
連大兄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