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今生不行善!
席麵上不歡而散,趙行又心疼幼妹,越發對鄭氏姊妹和沈寶芝沒了好臉色。
下山回城時候隻交代元福,隨著她們車馬把人送回家去,竟是連車馬相隨都不許了的。
趙曦暖已經沉沉睡去,眼角還掛著淚痕,趙行看幾個姑娘都是義憤填膺的樣子,想她們得撒撒氣,索性抱了趙曦月回自己馬車上,叫薑莞她們幾個去坐趙曦月的馬車,才一路回城不提。
·
“我便說實在是晦氣的很!”
周宛寧氣的要砸東西,可是趙曦月馬車裡的一事一物皆是禦賜,她又不敢,那口悶氣憋著,恨得牙根癢,扯著自己的手帕恨不能撕碎了。
裴清沅怕她弄傷自己的手,按在她手腕上攥緊了“你倒彆拿這些死物來撒氣,何苦來呢?”
晦氣是真晦氣。
原本說好了要在這邊玩兒兩日,也吩咐了人去大相國寺遞話,連精舍都預備好了,中午吃過飯要去爬山,到半山腰去溪間撈魚,後半天烤兩尾魚吃,在大相國寺住上一夜,明兒吃過中飯再回城。
結果被鄭雙宜和沈寶芝這麼一鬨,計劃全都泡湯了。
薑莞把周宛寧的手從裴清沅手中抽出來“你是想跟她們一起留在這邊多住上一夜,還是想往後幾個月她們都不往你跟前湊?”
“那不一樣。”
周宛寧撇著嘴,訕訕的“她們大可以不要來,又不是咱們上趕著請她們的,來了又要惡心人,真是沒教養!”
趙曦月便搖頭叫她“你有好幾個月的清淨日子,也不好?彆生氣了,想想方才鄭雙宜那個吃癟的樣子,你心裡頭該痛快些才是。”
裴清沅眼皮一動,下意識去看周宛寧。
果然周宛寧那裡脫口而出“可說呢,你們說什麼十年前不十年前,我看倒把她給嚇壞了,那臉色霎時間雪白一片,連素日裡拿腔作勢的端莊也顧不上,竟踉蹌著差點兒沒摔著,到底是……”
“彆多問。”
薑莞秀眉一攏,打斷了她。
周宛寧才後知後覺,意識到可能不該問。
等再要深思,趙曦月已經笑著又開了口,連同她的思緒都一並打亂掉“我剛瞧著,她那個妹妹,倒跟她不像是一條心的。”
薑莞嗯了聲。
裴清沅和周宛寧走得早,也不知道她們後頭又說了什麼。
剛剛送鄭氏姊妹上車時候,鄭雙宜還呆滯走神,是鄭雙雪和沈寶芝兩個人扶著她上了馬車去的。
鄭雙雪麵上倒看不出什麼來。
此刻聽了這樣的話,側目望去。
周宛寧抿著唇角想了很久,才說道“上一回殿下去鄭家宴上,就是鄭雙容一直在替她大姐出頭,鄭雙雪倒躲在一旁,現在想來,她果真是一言未發的。
剛剛素齋送來前,鄭雙宜跑出去,殿下說了那樣一番話,鄭雙雪回殿下的,也不像是在替她阿姐出頭抱不平,反倒真切賠禮,全說成是她姐姐的不是,我應該是沒有聽錯的吧?”
薑莞就把話接了過來“你沒聽錯,她就是那個意思。”
她想了想,還把方才涼亭下鄭雙雪最後那番話也說給裴清沅和周宛寧聽。
二人聽完,果然麵麵相覷。
裴清沅好半晌才猶豫著說道“要是照這麼說來,我聽著,她也隻是因為你話裡話外又扯上鄭氏族中來說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