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曦月也不是真的跟她生氣,就是憋悶而已“母妃也太好說話了些!”
“你懂什麼。”
貞妃麵色沉下去,本來想上手再去拉人的,想了想方才被甩開的那一下,曉得她這會兒正在氣頭上,索性也就算了。
她沒去拉人,就深望了她兩眼“先回宮,等回去了咱們慢慢說,你有什麼不滿,隻管衝著我發泄,但這裡就不是說話的地方。
往來宮人看著,才從含章殿出來,你就在這兒發脾氣,這是什麼意思?
你真想叫聖人拿了你到含章殿前去跪上兩個時辰,你才好受嗎?”
·
貞妃坐在羅漢床上,三麵的圍板都拆了下去,她手肘下靠著一張黑漆雕刻纏枝蓮紋的三足憑幾。
趙曦月不肯跟她坐在一起,就自己氣鼓鼓的坐在玫瑰椅上。
翠竹是跟著去伺候的,知道出了什麼事,回了宮之後,奉了茶水點心上來,就帶了一眾當差的小宮娥退出去,又守在正殿外的廊下,不叫任何人靠近,免得聽了她們母女說話。
貞妃吃了口茶,神色平靜。
趙曦月還是氣得不行,腮幫子都鼓著,茶是她愛吃的,糕也一樣,她就是一口都不碰。
貞妃放下茶盞,看她那樣,一味的搖頭“你氣什麼?”
“她是個什麼東西,倒要母妃為她辛苦操勞!”
“胡說。”
貞妃低低地斥她“這話是你應該說的嗎?”
“怎麼不是我該說的?”趙曦月一臉的不忿,反問道,“她是世家貴女不假,母妃如今是正經冊封過的二品妃,手裡是有寶冊金印的,她見了母妃,就是行跪拜大禮都不為過,要母妃去為她操持一個小小的生辰宴?
聖人這麼做,分明是要打母妃的臉!”
她連母後都不再叫了,一開口隻叫聖人。
貞妃心口一滯“阿月,我是什麼出身?”
趙曦月一愣,那些不滿的,將要叫囂出口的話,頓時全都噎在了自己嘴邊。
貞妃搖著頭,語重心長地說道“我從前就是先太後宮裡的一個宮娥,為著我本分老實,當差儘心,生的還算清秀,才入了先太後的眼,在十六歲那年被撥去給官家做通房。
阿月,我是奴婢出身,從奴婢熬成主子,熬了二十多年。
可在士族高門眼裡,我才是不入流的小玩意,你到底懂不懂?”
聖人這麼做,分明是要打母妃的臉!”
她連母後都不再叫了,一開口隻叫聖人。
貞妃心口一滯“阿月,我是什麼出身?”
趙曦月一愣,那些不滿的,將要叫囂出口的話,頓時全都噎在了自己嘴邊。
貞妃搖著頭,語重心長地說道“我從前就是先太後宮裡的一個宮娥,為著我本分老實,當差儘心,生的還算清秀,才入了先太後的眼,在十六歲那年被撥去給官家做通房。
阿月,我是奴婢出身,從奴婢熬成主子,熬了二十多年。
可在士族高門眼裡,我才是不入流的小玩意,你到底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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