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李玉棋嬌滴滴的低著頭,實在像極了含羞帶怯的樣子。
要不是裴清沅拉著,她方才就已經衝下樓去了。
之前汝平行宮的事,因為事關裴清沅自己,所以來京城之後她也細細問過。
這會兒見薑莞氣呼呼的,腮幫子都鼓著,她隻好掩唇笑著越發拉住了人不敢鬆手“我要不拉著你,你怕不是早就衝下去了吧?”
薑莞撇著嘴“也不是說我多心,就是……”
她自己也說不下去。
這不就是多心嗎?
都是認識的人,在街上遇見了,閒聊兩句本來就是很稀鬆平常的事情,要她蠍蠍螫螫的。
裴清沅知道她心結在哪裡,就勸了兩句“我又沒說你什麼,其實李六娘子挺好的。當初那件事情,事發之處她看似拎不清,但你仔細想想,這種事,她一個小娘子,把自己摘乾淨才是最重要的,難道跟著攪和進去嗎?
她要是有嫡親的兄長在身邊,怕是連麵兒都不叫她露了。
那也就是個堂兄,親厚與否都未可知。
後來處置那丫頭,她不也是很果決嗎?
回城後的這數月中,人家不想出來見人,覺得丟臉,隻能說她跟你性情不是一路的,你也實在不用這樣子看不上她。
都住在盛京,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弄得跟仇人一樣,要我說很沒那個必要。”
她一麵說著,眼角的餘光又往樓下方向瞟過去“再說了,表兄有什麼心思,也不是咱們該管的,那不還有姨父和姨母在嗎?都未必是那麼回事兒呢,你在這兒著急上火的。”
正是這個話了。
薑莞自己想著,也噗嗤笑出聲來“是,表姐說得對,我在這兒著急上火的,圖個什麼。”
·
中午飯姊妹兩個都是在外麵吃了才回的郡王府。
薑氏吃了午飯就去午睡了,昌平郡王下半天還有個宴要赴,吃過飯收拾了一番出了門。
趙然不知道忙什麼去,趙霖和趙策兩兄弟在家裡閒不住,一大清早就約著去西郊跑馬。
家裡清清靜靜的,竟隻有趙澤在。
薑莞和裴清沅回府的時候,正遇上李家派人送謝禮過來。
因也不是什麼大事,趙澤沒去驚擾薑氏午睡,自己料理了,又派了人往李家去送了一份兒回禮。
這叫禮尚往來。
薑莞見了那些,並不知是李家送來的,便先問他“這又是誰家送的禮?這也不過節,好端端的怎麼送了這麼多東西來?”
但她大略掃過兩眼,就基本上看得出,都是最尋常不過的謝禮一類,筆墨紙硯,文房四寶居多,正適合郎君們用,實在算不上貴重。
趙澤哦了聲,手上還把玩著一支狼毫,頭也沒回,徑直回她“李家的。”
薑莞一皺眉“李玉棋家?”
趙澤這才回頭看她,噙著笑意“不然盛京還有幾個李家?”
姓李的人家雖然多,能上得門楣,往來郡王府送謝禮的就沒幾家了。
薑莞又想起在茶樓樓下看見的那一幕,於是又問趙澤“二表兄這是幫了人家家裡嗎?不過我看這個謝禮好像也不是很鄭重,就是很尋常不過的一份兒謝禮,好像也不是很像他家的手筆,未免忒小氣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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