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徹底沒了氣息。
拳霸如木雞般呆立,未料到赫雲竟有這般凶殘手段。
“你,你究竟是何境界?”
“我非修煉者,但若你堅持,稱我為修煉者也無妨。”赫雲聳肩道:“反正無足輕重,你即將死去,一切便成未知。”
“不,你不能殺我,我是黃少爺身邊的人。我現在回去稟報,承認不是你的對手,下次不敢再來。”
拳霸畢竟是曆經風雨之人,敗在他手下的不計其數。見赫雲出手,便知自己非敵手,退後幾步,準備逃離。
“傷害老仆,欺辱我的契約未婚妻,你以為,你還能存活?”
赫雲手指輕點,一道靈力直刺對方眉心,那人怒吼一聲,揮拳反擊,可拳頭還未揚起,靈力已洞穿眉心。
他倒地不起。
眼中寫滿不甘,戰鬥還未開始,為何自己已經死亡?
可惜他已無機會再糾結這個問題。
“徐伯,徐伯!”背後傳來沐雪的呼喊。
赫雲回首,隻見沐雪瞪視著他:“赫雲,都是你,傷了黃楓的手下,現在他們找上門來,徐伯是我們沐家最後一位忠仆,他的骨頭都碎了,恐怕難以存活,都是你,你這害人精。”
赫雲苦笑著搖頭。
他也有自己的怒火。
若非婚約束縛,若非覺得主動解除婚約對不起對方,他早已不願插手這些紛爭。
一家的病弱老幼,如同扶不起的阿鬥。
“讓我看看。”
“還能看什麼,骨頭都塌了,你以為你能起死回生?你以為你是神醫?”
赫雲無暇反駁,輕輕推開她:“彆耽誤我救治時間了。”
他望向徐伯,確實隻有微弱的氣息進出,胸口凹陷,慶幸靈魂尚未離體,尚有救治希望。
他迅速取出銀針,封閉了徐伯身上幾處要穴,接著掏出丹藥,塞入徐伯口中...
"你在做什麼,塞爾博已經虛弱不堪,彆再折磨他了。自你出現,我們的家園便不得安寧。你可能武藝高強,但你要對抗的是黃家,他們勢力遍布,你的力量,真的足以抗衡整個黃家嗎?他的姐姐是海城古武聯的盟主之妻,我們沐家在他們麵前如何立足?"
或許她太過年輕,或者她的魔法修為尚淺,所以此刻充滿了自我懷疑。
"嗯,塞爾博已經恢複了。"雲赫的聲音平靜如初。
沐雪愣住了,奇跡又一次降臨。
她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
塞爾博咳了幾聲,緩緩睜開眼:"小姐,我沒事,彆擔心……雲赫少爺,他,他是一位強者。"
塞爾博雖是老仆,但他跟隨老爺多年,看人的眼光比小姐要犀利得多。
沐雪有些恍惚,她未曾料到,雲赫竟有起死回生的魔力。
雲赫站起身,淡然道:"拿來你父親貼身的衣物,我用占卜術探查他是否還活著。"
他負手走向自己的居所。
望著他的背影,沐雪內心五味雜陳。
難道這個人,真的是一位強者?
可看起來又不像,達到武帝級彆的武者,無不傲視群雄,而雲赫……卻如此謙遜,他的真實境界深不可測。
不,肯定是塞爾博誤解了。
她回到臥房,取來父親的衣物,想了想,走進祖母的房間。祖母正在療愈魔法傷,所以並未外出。
她將雲赫的舉動和言語一五一十告訴了祖母。
"傻孩子,塞爾博所言非虛,雲赫是難得一見的強者。未曾想到,他與你還有婚約,他此行是為了解除婚約。這樣的天之驕子,我們家恐怕真的配不上。沐雪,他是我們家族唯一的救贖與依靠,無論怎樣,你必須嫁給他,不能讓他退婚。"
"祖母,為何這麼說?隻因他治愈了你和塞爾博,你就如此信任他的力量?或許,他隻是巧合猜中呢。"
"你太年輕了,你父親又過於溺愛你,讓你缺乏見識。我自己的病我自己清楚,是無可救治的絕症,他卻在一分鐘內治好,此人絕不簡單。我也無法探測出他的境界。"
沐雪半信半疑。
儘管如此,她仍拿著父親的睡衣,前往雲赫的房間。
雲赫接過睡衣,閉目搜尋。
突然,他的眉心緊鎖。
"你說你父親去了海外的邊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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