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勇。
無比英勇。
子歌完全忘記了自身正處於危機之中。
她所幻想的,不正是這樣令萬生敬仰的殺伐之神嗎?
未曾想,早已降臨身旁。
即便泰山崩塌於前,他也麵不改色。
那些魔兵紛湧而至,如黑色洪流,無聲而威猛,源源不斷地撲來。
為那懸賞,他們眼中已充血。
每個人都幻想著自己是那個撿到漏的幸運兒。
然而,他們並不知曉,他們麵對的並非凡胎肉體,而是宿命中的劫難。
殺戮。
虛空劍瞬時赤紅,唰唰唰!
猶如熾熱的紅舌,吞噬那些愚蠢的魔兵。
短短一分鐘,百米距離。
魔兵已被虛空劍的劍影消滅殆儘。
遍地都是堆積的屍骸。
巷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腥臭氣息。
雲赫牽著子歌的手,引領她走出巷口。
“你還好嗎?”雲赫說:“下一次,我可以更快地解決敵人。”
還能更快?
這是惡魔嗎?
遠方,仍有魔兵的身影,但目睹了那慘烈的場景,那些人暫且不敢靠近。
回到雲府,魔兵的包圍圈略微擴大。
但他們仍未離去。
雲歡滿腔怒火:“兄長,這些魔兵是誰招惹來的,每天被他們監視,渾身不舒坦,也不敢輕易外出。”
“再忍耐一下,很快所有問題都將迎刃而解。”
電話響起,雲歡接通,隨後將消息告知二哥:“兄長,我查到了引來那些魔兵的源頭,黑市上的懸賞已升至5000億,對方是要將你活活拖垮啊。”
雲赫的眼神更加深邃:“既如此,無需再等待,凡是出資之人,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我去一趟。”
“午夜已至,十二響鐘聲回蕩,你執意要踏出門檻嗎?”子歌一臉困惑,剛剛他在陰影中斬殺了整條巷子的暗影刺客,如今又要啟程。
雲赫強化了守護法陣,即便是最凶猛的敵手,也無法在一夜之間摧毀它。而這短暫的夜晚,對那些妄圖挑釁他的人而言,已足夠成為他們的末日。
他對妹妹說:“你們安心歇息,我即刻便歸。”
他的眼眸深處,閃爍著淡淡的殺伐之氣。
陳宅。
深夜降臨,懷抱神秘美人的陳家會長卻心緒不寧。美人於他懷中輕顫,舌間喘息如絲,以往他早已無法自持,但此刻他卻無動於衷。
儘管暗影刺客們集結於雲家,卻至今未有動靜傳來,難道雲赫尚存人世?
不,不可能。暗影之域的刺客們已聚集數千於魔都,如此眾多的殺手,怎會無法取雲赫那卑微之命?
若雲赫不死,死的便是他自己。
他伸手欲取紅酒,卻始終觸及不到,煩躁地命令:“為老爺斟酒!”
酒杯出現在眼前,他接過,隨即嗅到濃鬱的致命香氣,險些令他嘔吐出來。
“怎麼回事。”他慌忙推開懷中的女子,才發現她不知何時已在無聲無息中離世。
他懷中的竟是冰冷屍體。
驚恐之下,他躍起,昏暗的燭光下,一名白衣青年佇立,眉清目秀,眼中閃爍著隱約的殺機。
“雲……雲赫?”
雲赫坐於沙發另一端,輕抬下巴,漠然道:“你夫人的血液,滋味如何?”
“你……你殺了我的夫人?”望著酒杯中半滿的鮮血,陳會長立刻嘔吐不止。
“夫人居於樓閣,你在樓下的歡愉已持續近二十載,你的福祉已走到儘頭,今夜,我來終結這一切。”
“人呢,快來人!”他豢養了數十名保鏢以防萬一,大部分財富藏於地窖,隻為守護財產。
然而無人回應。
雲赫淡笑:“安靜吧,保留體力去麵對死亡,你的手下已儘數隕落。”
什麼?
就這樣,他的保鏢與妻子無聲無息地消失在陰影之中。
難道說……
此刻,這座彆墅中,唯一的生者隻剩下他自己了嗎?
陳會長脊背滲出冷汗,感受到了雲赫的無情與狠辣。
“雲赫,你無情,你說過三天之後,為何此刻悄然屠戮我家,滅我滿門?”
雲赫點燃一支雪茄,愜意地吐出煙圈,說:“老家夥,對付無情之人無需講究規則,手機給你。”
他將手機扔了過去。
“你現在可以召喚你的那些所謂朋友,尤其是那些出錢買凶,誘惑刺客的廢物,全部邀來,以免我逐一登門清理門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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