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雲赫,還不跪地受死!隕落在我們古武世家泉家劍下,那是你的榮幸。”
雲赫無暇與她冗言,隔空施展出一道真元形成的巴掌,狠狠地朝泉悠然拍去。身居高位的泉悠然瞬間如斷線風箏般從高空墜落,直挺挺地摔至雲赫足下,如同一塊破布一般。
泉悠然顯得極為狼狽,而其夫君更是瞪圓了雙眼,不敢置信眼前的景象。雲赫毫無半分對女子的憐憫之意,冷哼一聲,一股真氣凝聚於足尖,重重地踏向泉悠然那皎潔如玉的臉龐。
這個女子雙手曾沾染了眾多同僚之血。
泉悠然驚駭欲絕,平生從未遭遇此般變故。作為泉氏修真世家的千金,她無論走到何處皆受人敬仰,無人膽敢觸犯。她早已習慣了頤指氣使的生活方式。此次隨夫前來,僅二人同行,並未攜帶家族內的長輩及護法修士,畢竟對付那些凡俗家族,對他們來說無異於手到擒來。
怎料瞬息之間,自己竟會在一名世俗修士麵前栽了個大跟頭,且敗得如此淒慘。
“雲赫,你休得猖狂,她乃古武修真世家泉家的嫡係千金,若你膽敢對她有任何褻瀆之舉,泉家定會讓你全家滅亡,你根本不知曉古武世家的實力有多麼恐怖!”
王四海手指直指雲赫鼻尖,怒喝連連。
“你想威脅我嗎?古武世家泉家又如何?有種便讓他們儘數前來,來一個我斬一個,來一雙我屠一雙。至於滅掉你們,對我來說就如同踩死螻蟻一般輕易。隻不過,我隻想讓你深切體驗一下親人隕落的感受。”
“我警告你,雲赫,你最好立刻放了我的妻子。”
直至此刻,王四海仍不相信雲赫會對他的妻子痛下殺手,更無法接受他能戰勝自家妻子。在他看來,定是妻子一時大意,中了雲赫法寶的圈套。
雲赫嘴角勾起一抹殘酷笑意,眼神冰冷如寒冰。
“今日若是就此放你們夫妻離去,我又如何對得起黑虎堂的眾位師兄弟,以及那些為我公司辛苦勞作的員工們。實話告訴你們,不光你們泉家,包括你們的父親那位姓王的叛徒,都將為了我的手下陪葬。”
話音剛落,王四海聽聞了骨節寸斷的恐怖聲響,低頭一看,隻見雲赫正向下用力一踏,泉悠然半張臉頓時凹陷變形,變得猙獰可怖。
泉悠然撕心裂肺地尖叫,平生首次遭受這般羞辱,口中牙齒崩飛四濺。
而雲赫並未收腳,反而愈發狠厲地踩下,這次目標瞄準了泉悠然的一條手臂,將其生生踩得粉碎。
“既然你是大小姐,那我就要讓你明白什麼叫做人不如棍!”
“不,求求你放過她,她隻是陪同我回來的,你要責罰便罰我吧,若是你夠男子漢的話,你應該找我算賬!”王四海幾近崩潰,他萬沒想到雲赫竟然會選擇首先對自己妻子下手。
身為上門女婿,一旦妻子遭受到雲赫的傷害,回到家中,他知道自己的嶽父大人絕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在虛無縹緲的修煉世界中,你便休要在吾前妄言妄行。你的修為尚不及你的伴侶一層,還想護她周全?但你安心,即便你妻先行離去踏入幽冥,我也定會讓你隨後而去,陪伴左右。
泉悠然悲鳴連連,手中緊握一枚靈玉佩,奮力一捏,將其捏了個粉碎。與此同時,泉氏大宗主手中的那枚玉佩邊緣忽然崩裂開來。
大宗主麵色瞬時劇變,那枚玉佩乃是他們宗門至寶,若家族中有弟子遭逢危機,則會碎裂並指引家族長輩前往救援的方向。然而這數百年間,此寶僅作裝飾之用,因無人膽敢挑釁他們這等修真世家。
未曾料到,如今伴隨他的這塊傳家寶玉竟突現一角碎裂,而這角碎片所對應的正是他的長女,那位泉家的大小姐,亦是他心中的瑰寶。
“速喚四大護法前來,讓他們立刻動身趕往寧州仙域,乘坐飛梭前行。但願尚未遲矣。”
四位護法早已晉升至煉神返虛之境,且皆已臻至返虛巔峰,乃修真界的頂峰存在。派遣四位如此高手出馬,足以應對任何危局。
四大護法隨即登上最快的遁空飛梭,瞬間消失於天際之間。
此刻,雲赫再次舉足,生生廢掉了大小姐的一條腿,自膝關節下起踩得粉身碎骨,即便送往療傷聖地救治,也無法重續舊肢。
“啊!雲赫,我必取你性命!”王四海哀痛難當,眼見愛妻落此境地,從此便成了殘廢之人,恐怕一生都要與輪椅相伴。
直至此刻,他仍固執地認為雲赫不至於對他們夫婦痛下殺手。千年以來,凡俗家族從未敢染指修真世家的領土。
泉悠然因失血過多,早已痛昏過去,然而雲赫卻又狠心地踩踏其麵龐,硬生生將她喚醒。她感受到體內劇痛無比,意識到了自己已然失去了一臂一腿,目光頓時變得黯淡無光。
她萬萬未料,僅僅隨夫回鄉一行,便使得自己淪為了廢人。身為修真世家的大小姐,她深知在修真家族中,一旦子弟無法再修行進階,便被視為廢物,家族自此便會棄之不顧,今後隻能自求多福,更彆提父輩的寵愛。
心中懊悔萬分,為何要隨夫君一同返回故裡處理瑣事,竟招惹了一個瘋狂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