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對方公公道,“留下兩個人行刑,朕要去靖王府!”
他要親自去問問楚宴辰那廝!
他這麼蠢的嗎?自己的崽流落在外,他都不知道?
“不見見宋氏嗎?”方公公問道。
“楚宴辰若不認,她必不敢說!不見了!”皇帝急匆匆離開。
顧青山在書房院中,終於找到一處便於翻牆的地方。
沒錯,他打算翻牆出去,看看外頭什麼情況!
他不能坐以待斃!讓宋明禮這個婦人,斬斷他的前路!
哪知,他剛爬上牆頭兒。
院門就被打開了!
進來兩個身著便裝的男人,一看就不是善茬!
那精壯的肌肉,那滿臉的煞氣!豈是一身常服,就能蓋得住的?
“你們……你們是誰?私闖侯府,你們就算是靖王府的人!也不能如此無法無天吧!”
“你們敢動我!我要告禦狀!”
兩個大內侍衛,對視一眼。
靖王府?還真跟靖王有關啊?
“告禦狀?”侍衛摸出腰牌,“說吧,我等行刑之後,定會稟明皇上。”
顧青山看著那大內腰牌,不由愕然。
“你……你們是……”
“皇上親衛,禦前一等帶刀侍衛。”侍衛不苟言笑,“顧青山教子不嚴,顧淮衝撞聖上,其罪當誅!
“但念其年齡太小,聖上寬仁,不與一個孩童計較。
“子不教,父之過,顧青山罪責難逃,重打三十大板!”
顧青山臉色青白一片。
不是……顧淮怎麼就衝撞聖上了?
顧淮算老幾?他能見到聖上?
等等!子不教,父之過……皇上知道,顧淮是他兒子了?
皇上怎麼知道的?
再等等……皇上日理萬機,那麼忙!一個沒落的侯府,怎麼就入了聖上的眼了?
顧青山一腦袋漿糊。
大內侍衛可沒功夫給他解惑。
他們把顧青山帶到侯府門口,從衙門拖來刑杖,扒下褲子、砰砰砰打完三十杖,趕緊交工就成。
至於彆的,不歸他們操心。
“啊!啊!啊!”顧青山疼得死去活來。
不單單是疼!重要的是丟人啊!
在他家大門口,扒了褲子打板子……他還有臉見人嗎?
大內侍衛看他捂著臉,咬著下唇,假裝昏厥的樣子……許是可憐他。
最終安慰他一句,“倒也不必太擔心,等打完板子,送你去莊子上住著。
“不必見京都這些人,至於丟臉這等事兒。京都人沒什麼記性,過段日子,有了彆的熱鬨,就淡忘了。”
什麼?!
顧青山瞪大眼睛……挨打還不夠?還要把他送去莊子?!
聽聽!這是人話了?!
疼痛加上驚怒,顧青山一口氣沒撐住——真被打暈了過去。
大內侍衛可不在乎他真暈假暈。
打完三十杖,好收工交差!
顧青山根本不知後來有多少街坊四鄰看熱鬨。
有些人擠不到跟前來,甚至搬了梯子,趴在自家牆頭上往這邊看!
“哎喲!顧世子的屁股還挺白!”
“這會兒不白了!紅腫一片,皮開肉綻,還白什麼白呀!”
“他這輩子,也就當了個世子,盼望著能當侯爺!沒想到,侯爺直接落他兒子頭上了!”
“他兒子都是侯爺了,他還是個‘老世子’,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
顧青山幸好是昏厥了,他若是醒來,聽到街坊四鄰這番議論之聲。
恐怕就不是氣暈,而是直接氣得見他爹去了!
顧青山被侯府下人抬進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