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令羽的身影出現在眾人視線之中,他剛剛從煉氣室歸來。見幾名守衛正將卡座內的薑幼微等人圍困其中,更有甚者已拔出法寶鉗子,意圖對張揚下手,齊令羽自當挺身而出,喝止這一切的發生……
眾人聞聲,皆急忙扭轉首望向聲源處。
"齊真人……閣下蒞臨恰好,適才張少不慎玷汙了胡道友的法袍,這一連串紛爭皆屬誤會一場……實無需如此劍拔弩張!"
裴茜趕忙解釋道。
畢竟張揚與她相識已曆半載春秋,怎忍目睹張陽因一句誤會而斷指之禍。
張揚固然在乎顏麵,卻更畏疼痛,見這群人果真要斬其指,自然瞬間示弱求饒。
"齊……齊真人……還請閣下代為斡旋……"
張揚已被嚇得額上冷汗涔涔,昔日富二代的傲態囂張此刻全然不見蹤影。
胡誌彪微微眯眼,側目凝視齊令羽問道:"你方才喚我住手?"
"不錯,有何不可?"齊令羽雙袖隨意垂入衣袋,目光如炬地鎖定胡誌彪。
此時,胡誌彪身旁的佳人懷抱玉臂,上前一步喝道:"爾輩何人,竟敢妄言教導胡道友行事?可知此地歸屬何方神聖?"
"哦?此地莫非竟是汝之地界?"
齊令羽心知肚明此地決非眼前女子所有,這般言語隻為激怒對方。
"你!此處當然並非吾之所轄,然卻是胡道友的一方寶地!整個酒樓,儘歸胡道友所有矣!"
佳人在提及此事時,流露出無比自豪之意,仿佛隻需與胡誌彪共度春宵,便能分得酒樓半壁江山,此般狐假虎威之態展現得淋漓儘致。
胡誌彪被他人頌揚,心頭暗喜,淡淡一笑,道:"小蘭,不必同此類賤民多費唇舌,修為低下之會員自是不會知曉本座乃此酒樓之主。"
名為小蘭的女子掩嘴輕笑,應聲道:"沒錯,胡道友,我差點忘了這一點,唯有這裡最高等級的貴賓才有幸一睹尊容,怪不得這些井底蛙不知您的身份呢。"
"聽見了嗎?我便是此地主人,爾等如今在我腳下立足,而你竟膽敢教導我如何行事?難道活得不耐煩了嗎?"
胡誌彪毫不客氣地拍拍巴掌,一名守衛立刻遞來一張椅子供他落座。胡誌彪悠然翹起二郎腿,點燃一支靈煙,即便人未站起,但他俯瞰眾人的姿態卻猶如君臨天下。
他開口道:"此刻,我的心情尚未徹底敗壞,故我隻有一個條件,那便是爾等皆需乖乖地閉嘴,靜靜地站於一側,待我下令懲治那個對我失禮的孽畜,斬他一指,如此,我便可心滿意足,允許你們繼續飲酒作樂。否則,若有人膽敢觸怒於我,定叫他與此孽畜一般下場!"
聞言,張揚臉色瞬間黯淡。
他深知齊令羽與自己並無絲毫交情,斷不會為了他而去招惹胡誌彪……其餘幾位美嬌娘,自然也不會傻到以身試險。
正當張揚認定自己在劫難逃之際,齊令羽輕笑一聲,也點燃一支靈煙,坐到了胡誌彪對麵,同樣是居高臨下地俯瞰著他,道:"你剛剛所說,你是此地的主人,對吧?"
胡誌彪一愣,擰眉說道:“正是如此,難道你對此有所懷疑?要我喚人引領你親眼目睹九霄酒樓的經營許可證,瞧瞧上麵記載的法定代表是否為吾之姓名?”
“不必了。”齊令羽揮手示意道:“我自然是知道此處的法定代表是你……但這又能如何呢?”
“又能如何?”胡誌彪反唇相譏,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你這小子莫非不通法理?身為法定代表,意味著此地乃吾之領域,吾在此處擁有至高無上的支配權。爾等愚昧之輩的生殺予奪,皆在於吾之一念之間。所以奉勸你,在與吾交談之際,務必端正態度,否則一旦觸怒於吾,休怪吾手下無情,讓你形神俱滅!”
齊令羽輕輕吸了一口靈煙,隨後對著胡誌彪的臉噴出一道煙圈。
“你這孽障,簡直是找死!”胡誌彪勃然大怒,隨手擲出手中燃儘的靈篆煙蒂,指向齊令羽。
幾位守護酒樓的修煉者見狀便紛紛朝齊令羽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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