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徐婉宜的拒絕,韓令欽麵色癲狂,“靳淵憑什麼值得你為他守身如玉?”
徐婉宜暗暗攥了金釵在手,眼見著韓令欽又要做什麼,她當機立斷,用金簪抵住頸,尖銳的簪頭立馬讓玉白色脖頸冒出了血珠。
韓令欽被震住,立即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眉頭緊擰,顯得有些無措。
徐婉宜氣息微弱,語氣卻堅定,“你若是非要這樣,就彆怪我血濺當場。”
“讓我走。”
韓令欽舉起手,慢慢向後退去,妥協道“好,我不碰你。”
徐婉宜獨自支撐著往外走,又因為藥力的緣故,好幾次摔倒在地上。
韓令欽想扶一把徐婉宜,卻被她揮開,“彆碰我。”
韓令欽抿著唇,隻能看著徐婉宜出了門。
直到確認韓令欽沒有追上來,徐婉宜心裡才鬆了口氣。
撐著最後一絲清明,徐婉宜想,自己現在這樣子不能回到廣陽殿,衣衫散亂,脖頸處還有血跡,就算是長了十張嘴都說不清。
隻能去就近的宮苑歇息一會兒。
皇帝漫無目的地走,德全緊跟在後頭,時不時擦擦額頭上的汗。
不知不覺走到了一處僻靜的宮苑。
皇帝抬腳就往裡頭走,他耳力好,仿佛聽到了什麼聲音,徑直推開一扇門。
德全正欲跟進去,就聽見皇帝沉聲吩咐道“不許進來。”
“陛下——”
德全沒辦法,隻能守在外頭,心裡卻好奇,這裡頭難道有什麼寶貝?不然陛下怎麼如此著緊?
寶貝沒有,妖精似的美人倒是有一個。
皇帝看著眼前衣衫半解的美人,烏發如雲一般,迷蒙著雙眼,嬌顏酡紅,眉間微蹙,顯然是難受極了。
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武安侯夫人,即使知道那是臣妻,但江夏郡王府一見,她日夜入夢,在夢中,她嫵媚勾人,正如現在。
第二日醒來,皇帝甚至如毛頭小子一般有了反應,本以為今生無緣,誰知這次宮宴,這種情況下,他們還有這樣的緣分。
看這樣子,顯然是中了情藥,想到這兒,皇帝就覺得怒火中燒,如果不是自己恰巧進來,那會是誰?
徐婉宜已經失了大半神誌,但德全喚的那聲陛下還是能聽清楚的,明白來人是皇帝,心中狂跳,靳淵不仁,彆怪她不義。
這藥性單憑自己是沒法解了,既然如此,何不借此機會和皇帝——
與其日後被靳淵放棄,不如現在自己就找個倚靠,徐婉宜冷冷地想。
天子臨幸過的女人,必然不會放在外頭。
她想如同雀鳥一般,長長久久地棲息在王朝最尊貴的梧桐枝上。
借著這一點信念、七分藥性,徐婉宜大膽地勾著皇帝的玉帶,嬌嬌喚道“郎君,妾身難受。”
徐婉宜動作間露出大半的雪膚,看得皇帝眼熱。
又引著皇帝的手探去,玉軟生香。
夢中人和眼前人重合。
皇帝眼裡的欲望翻湧,極具壓迫性的身軀覆下,啞聲道“夫人等會兒可彆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