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淨嬿搖了搖頭,“都不是。”
“是個男人,或者說,是個孌童。”
徐婉宜一驚,來了興趣。
皇子蓄養孌童過於荒唐,丟了皇室體麵,真是一樁驚天醜聞,這樣的人怎麼能做皇帝,誰知道登位之後會不會立男後。
韓淨嬿再怎麼樣也是二皇子妃,誰知道這是不是煙霧彈。
徐婉宜坐直身子,並不接招,“這件事,皇子妃應該讓坤儀宮為你做主,那是你正經的婆婆,又是六宮之主,必然能約束二皇子。再說了,皇子妃娘家得力,怎麼沒想著回家哭訴一番?成國公府和二皇子站在同一艘船上,皇子妃卻胳膊肘朝外拐,把二皇子的把柄交到重華宮,很難不懷疑這是在引本宮入套。”
韓淨嬿正色道“兒臣一開始發現時確實往坤儀宮去了,皇後也安撫了臣妾,二皇子本來收斂了,可後來兒臣發現皇後對這件事早就知情,是夥同二皇子蒙騙兒臣。後來二皇子下江南辦差,堂而皇之地帶了個男人來,把兒臣的臉麵踩在地上,更置成國公府體麵於不顧。兒臣不過勸誡幾句,罰了那迷惑人心的孌童,二皇子就對兒臣喊打喊殺。就許他做下這樣的醜事,不許旁人宣揚出去嗎?”
二皇子對韓淨嬿再不尊重,也不可能喊打喊殺,韓淨嬿不過是故意誇大。
“再說成國公府雖是兒臣的娘家,二皇子一是君,二是夫,父親未必會站在兒臣這邊。”
徐婉宜的目光在韓淨嬿臉上來回轉了幾圈,對方麵不改色,並不心虛。
韓淨嬿早拿此事試探過成國公府的態度,成國公眼裡隻有韓家的前程,哪兒有她這個女兒,母親也讓她忍讓些,夫妻間包容和順,哪有什麼過不了的坎。
可韓淨嬿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成國公府還沒怎麼著呢,二皇子就敢如此待她,等到日後真成了皇帝,隻怕成國公府未必討得了好。
韓淨嬿對二皇子並沒有女子情思,本就是盟友,互相敬著些也就是了,二皇子此舉相當於背棄盟約,就彆怪她不義。
徐婉宜笑,“就算二皇子妃說的是真的,可你就不擔心成國公府被此事牽連?”
韓淨嬿對成國公府冷了心,根本就不在乎這些,抿著唇沒說話。
徐婉宜笑道“這倒是份大禮,本宮笑納了,皇子妃想讓本宮幫你什麼?”
韓淨嬿輕聲說了幾句,徐婉宜神色微微訝異,“想不到二皇子妃還有這樣的心胸。”
接著就答應了下來。
韓淨嬿神色放鬆,“已經在娘娘這兒叨擾多時,兒臣就先回去靜候佳音。”
徐婉宜讓翠微送人出去。
翠微回來後問“娘娘真相信二皇子妃說的話?她不是一直想當皇後嗎,怎麼會舍得放棄二皇子?”
“大概是覺得二皇子成不了什麼氣候,她倒是個聰明人,懂得及時抽身。”
“真不真有什麼要緊,你去讓人查探一番,就算是假的,也要讓這件事成真。”
韓淨嬿剛進重華宮,皇後就得了消息,麵色難看,“這個時候,她去重華宮做什麼?”
琥珀鬥膽猜測,“會不會是為了殿下的事?”
皇後卻否定,“絕不可能,她不是這麼不知分寸的,成國公府和咱們還是一頭的,她這樣做有什麼好處?”
皇後一想起二皇子隻覺得頭疼,“到底血脈低賤,行事毫無章法也就罷了,還喜歡……”
皇後都不好意思說出口,對著琥珀道“你去告訴他,收拾好首尾,彆讓旁人看出,當務之急是哄好韓氏。”
琥珀領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