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眼神往擁雲堆雪處望去,“不用……不是還有彆的地方嗎,好姑娘。”
徐婉宜吃驚不小,手上力道軟綿綿的,“陛下這些日子越發混不吝了。”
皇帝一本正經,“朕是在為娘娘解憂,不是說女子生產之後常有脹痛,看阿姰吃得又少,娘娘的東西通不出去,都勞累著娘娘親自動手了,真是罪過,既然是阿姰的過錯,免不得朕這個父皇來代勞。”
徐婉宜臉都羞紅,腦袋混沌得和什麼似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皇帝冠冕堂皇地說著,手不安分起來,不過是調弄幾下,徐婉宜就氣喘微微,媚眼如絲,皇帝也知道這是情動了,單手拉下簾帳,就見一對模糊人影在帳裡頭。
皇帝俯身屈就,含含糊糊的聲音傳來,“阿姰真是好福氣。”
徐婉宜咬著牙不泄露一聲,還沒入夜,讓外頭的人聽見了像什麼樣子。
其實這倒是多慮了,翠微早就讓人退得遠遠的,和德全兩人守在廊下。
皇帝頗有些不聽見不罷休的意思,手段百出,徐婉宜的唇齒間不得已泄出浮而輕的聲音,倒把她自己嚇一跳。
隻是被這樣一弄,倒真是鬆快不少,免不得投桃報李,給皇帝用了一回手。
雖然太醫說不能同房,但這樣來一回也夠皇帝解饞。
時間就這樣荏苒,阿姰已經四個月。
徐婉宜拿著布老虎逗阿姰,“阿姰喜不喜歡小老虎?叫一聲娘,阿娘就給你玩。”
阿姰渴望地看著色彩鮮豔的布老虎,嘴裡發出無意義的啊啊聲。
翠微拿著衣裳在一旁熏,“娘娘,哪兒有孩子四個月就會說話的,您彆欺負殿下了。”
“怎麼沒有了?本宮五個月就會說了,阿姰自然是青出於藍的。”
徐婉宜拿著布老虎循循善誘,“老虎,喜歡,阿姰,叫一聲娘。”
見阿姰不為所動,徐婉宜指著自己,“娘。”
阿姰流著口水,伸手去抓老虎,徐婉宜不由得有些泄氣。
聲音稚嫩可愛,“娘——”
翠微猛地轉頭,和徐婉宜視線相撞,眼裡驚駭莫名,“殿下會叫人了。”
阿姰卻還懵懂著,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徐婉宜這才確信剛才不是幻覺,“再叫一聲娘,好阿姰,真是娘的乖孩子。”
和自己血脈相連的孩子會喊自己一聲娘,徐婉宜隻覺得心尖有一塊地方塌陷下去,柔軟滿足極了,說是天籟之音也不過如此。
阿姰七歪八扭地倒著,“娘娘娘娘娘娘……”
越說越樂嗬,徐婉宜看了覺得好笑,方才的驚喜也淡一點,“這孩子真是……”
徐婉宜把手上的布老虎遞過去,阿姰接過就開始啃。
“不能吃不能吃,阿姰,快鬆口。”
等到皇帝知道阿姰叫了一天的娘,語氣酸溜溜的,“什麼時候才能叫聲爹爹。”
徐婉宜橫他一眼,哄著懷裡的阿姰,“阿娘天天帶著阿姰,當然是先叫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