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獲得天殘神功!
“收你為徒?”
楊禪神色漠然地望著地上不斷磕頭的小乞丐,眼底忽然浮起了一絲異樣的神色。
他不知這小乞丐是不是在街頭聽多了說書裡的故事,以為見著什麼高人就能求人收徒,還是身在底層太久,打蛇隨棍上,驟然見著一線虛無縹緲的機會,都想緊緊抓住。
隻覺這種場麵,他還真覺得有些意思。
“想讓我收你為徒?你,憑什麼?”
楊禪盤膝而坐,望著跪在麵前的小乞丐,身上天殘逆天勁渾然一體,似散發著強烈無比的駭人威勢。
“我……我我我……”
小乞丐抬起頭,神色略有驚恐,又略有茫然,然後突然大聲叫了起來,“隻要大爺能教我武功,我牛七這條命便是大爺的了,以後做大爺的狗,大爺讓我咬誰我就要誰。”
“哈哈哈……”
楊禪忽然大笑了起來,從這個小乞丐的眼裡看到了一些不同的東西,那東西可以說是上進心,也可以說是不甘和野心。依稀間,還有過楊禪曾經的幾分影子。
他可以猜測這個小乞丐恐怕不是第一次這樣在跪倒在一個陌生人麵前,過往可能已跪拜過不知多少人,但被人棄如敝履,無人理會。
楊禪忽然抬手,撿起篝火旁一根手臂粗的乾柴,扔到了這個小乞丐麵前,指了指那個倒在一旁哼哼的中年乞丐頭,“去,殺了他。”
“啊?”
小乞丐猛地抬起頭望著楊禪,臉上滿是驚愕。
楊禪端坐在篝火前,收斂了笑容,雙目微闔,不再說話。
他今夜驟然得了係統傳承的天殘神功前三式的修為,一躍從武道未入門的普通人,成了後天九重的高手。
於武道一途而言,他現在需要的是真正的理解透徹自身所具備的實力。
楊禪想的很清楚,驟然獲得了力量,暫時不說理解其本質,但至少要能夠完全掌控,充分發揮出來。
而且,在他燒了獨孤家在揚州的第二彆院,又打傷了獨孤家七公子獨孤厲離開後,係統就已給了他新的提示,負麵值已滿足,可以進行下一步的武道功法抽取。
哢嚓——
跪在楊禪麵前的小乞丐牛七見楊禪雙目微閉,不再理會於他。
猶豫許久,牛七猛地從地上爬起,撿起地上的那截手臂粗的乾柴,一步一步朝倒在地上的丐頭劉黑狗走了過去。
站在劉黑狗麵前,看著對方口鼻有血跡,哼哼唧唧痛疼虛弱的模樣,牛七手裡的那截木柴舉起又放下,放下又舉起,眼底閃過掙紮之色。
那中年丐頭劉黑狗被楊禪隨意踢了一腳,哪怕他並未用多大的力量,但其恐怖的力道也絕非一個終日苟且的乞丐所能夠承受。
骨骼碎裂,內腑重傷,連從地上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隻是,這會丐頭劉黑狗突然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似的,猛地一下睜開眼,瞪著站在身邊舉著乾柴的牛七,驚恐地叫了起來“牛……牛七,你想要做什麼?你你,你彆忘了,這些天是我收留你……”
劉黑狗不說還好,一說起這些,小乞丐牛七雙眼之中猛然就迸射出憤恨的光芒。
舉起手裡的乾柴,狠狠地朝著劉黑狗臉上砸了下去。
“啊——”
中年乞丐滿臉是血,痛苦地哀嚎了起來。
小乞丐咬了咬牙,臟兮兮的麵孔猙獰起來,舉起手裡的乾柴,又接二連三的狠狠砸了下去。
噗噗噗的打擊聲和骨骼碎裂聲裡,遠處牆角那群縮成一團的少年乞兒們,目睹著這一幕,一個個噤若寒蟬。
他們平日裡沒少欺負這個叫“牛七”的小乞丐,此刻見著他如此瘋狂的模樣,都是心中發寒。
突然,有一個十四五歲的乞丐似受到驚嚇,拔腿從破廟的後門,衝了出去。
這一動,其他的那些個小乞丐們,都不敢繼續停留在破廟裡,一個個飛也似的從破廟後麵的斷牆處飛奔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