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以後叫你小歪”老趙頭兒說道。
“沒問題，趙大爺，您以後就這麼叫，咱們顯得親近”高小歪答道。
“小歪，大爺剛剛看你一直在屋裡翻找，是不是困惑怎麼屋子裡什麼都沒有？”老趙頭兒問道。
“你二大爺以前雖然一個人過的也比較困難，但是還不至於窮成這樣，你二大爺搬到院子裡住的。
我跟你二大爺住對麵，年齡相差不大，又是兩個沒有家室的人，所以我們兩個會經常聊天，有時候也會一起喝頓小酒”，老趙頭兒說道。
“我二大爺以前是乾什麼的？”高小歪問道。
“你二大爺以前是當兵的，打小矮子，在小矮子最後一年投降前的一次戰爭受傷了，傷的挺嚴重。後來養好傷就離開了部隊，來京城安頓了下來。
這些年一直住在這個院子裡，平時的工作就是清掃咱們門口的大街，雖然收入不多，但是還能填飽自己的肚子，每個月結餘點兒小錢還能跟我喝幾頓小酒”老趙頭兒說道。
“真沒想到，二大爺還是打過小矮子呢，”高小歪說道。
“你二大爺當年受傷太嚴重，身體一直不太好，今年他可能感覺到自己快不行了，才跟我說是起來也不知道老家有沒有親人了。
前幾天我看他快不行了，才找去街道辦，跟街道辦說了你二大爺當兵的事情，委托他們到你老家查找有沒有親人。
你和你二大爺還是沒有見最後一麵，這個是你二大爺臨終前最大的遺憾。”老趙頭兒說道。
“謝謝您，趙大爺。”高小歪再次感謝道。
“也是我的錯，你二大爺去了以後，我知道糟老頭子沒辦法處理，所以請了周邊在家的街坊鄰居幫忙處理。
我自己去了街道辦詢問你二大爺老家親人的情況，等我在街道辦得知已經找到你並且在送你來的路上時就趕緊返回了院裡”老趙頭兒說道這裡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小歪，彆怨恨他們，他們都不知道你的存在，這年頭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你二大爺這樣的孤寡老頭兒走了，大家願意幫把手。
但是也都打著幫把手，順路拿點好處到自己家。等我從街道辦回來以後你二大爺屋裡已經被那些人搶的不剩下什麼了，就做飯的鍋還有剩下的盆碗還有床，還是因為都想搶，相互爭奪沒來得及拿走，被我攔下來的。
聽鄰居們說屋裡的糧食和輕便好拿的東西都被第一個來的人拿走了”趙老頭兒說道
“第一個來的人是誰？”高小歪問道。
“聽鄰居們說，第一個進屋裡來的是隔壁98號院的張小花，院裡人都叫她賈張氏，他男人是隔壁院裡的工人老賈，在離我們大院不遠處的軋鋼廠上班。隔壁的院子裡住戶大部分都是軋鋼廠的工人”老趙頭兒說道。
“隔壁院子的人怎麼第一個來咱們院子裡，進了我二大爺的屋子？”高小歪問道。
“我的錯，我去出門去街道辦的時候正好碰到了張小花。打招呼的時候順嘴說的，如果她有空，請她來幫幫忙。
以前也是見過沒有打過交道，哪知道她不是貪小便宜，她是活土匪啊！院裡一堆人都沒有搶過她一個人”老趙頭兒說道。
聽老趙頭兒的解釋，高小歪眼前忽然浮現出記憶裡的廣場舞大媽，那精氣神，搶超市打折菜和免費領雞蛋時候矯健的身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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