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的準備事項因為鹵肉的原因所有的事情都滯後了，直到大年二十九高小歪才強製停止了鹵肉供應。
小何師傅已經被賺錢衝撞的暈了頭，每天就像機器人一樣收拾豬頭豬蹄，下料、填湯、加肉。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廚藝竟然可以如此受歡迎，以前總以為給彆人做一桌酒席給十塊八塊的紅包就挺不錯的。
現在一個豬頭加一副豬蹄就可以有這個利潤。
“高哥，在整點兒唄，今天還可以賣一天，初一、初二、初三都可以有生意的。”
“啪！”
“哎呦！趙大爺您打我乾嘛？”
“打你？再多嘴就不是打你一下了。腿給你打折了，正好整個正月你躺床上養養傷！”
“不用那麼嚴重吧！”
“你看看今天都幾號了？去年沒錢你們起早貪黑就算了。今年你們還要怎麼樣？我們兩個老家夥都給你們搭上了，你是不是掉錢眼兒了？”
“多掙點錢還有錯了？”
“多掙錢沒錯，總得有忙有歇的吧！你看看你們連續多少天了？你自己照照鏡子你都成什麼鬼樣子了？”
小何師傅轉身進了高小歪屋裡。
“媽呀！”
“兔崽子，真是沒出息的東西，整個一個沒見過錢的玩意兒。你們兩個收拾收拾，咱們一起去澡堂泡個澡，然後都刮刮臉，剪剪頭發，精精神神的過個年。”
“走，走，走，趕緊收拾一下去。這太形象我小何師傅的形象了，好歹我也是京城廚藝圈有一號的人物。”
“現在知道要形象了，剛剛你財迷樣兒怎麼不注意形象了？”
“趙大爺，您可彆亂說，我小馮嬸子可是答應以後給我介紹一個大學生媳婦呢！”
“你自己現在這個鬼樣子，你覺得自己配嗎？”
“趙大爺，您這是要放下飯碗罵廚子了啊！每天喝酒我可沒見您少吃一塊肉。”
“怎麼得，我端著飯碗不能罵了？”
“能，太能了！”
“還有你個小兔崽子，算你有點兒分寸，要是今天敢再繼續做，連你一塊兒收拾！”
“我們錯了，大爺我們錯了，走，咱們好好泡個澡，一會兒小的親自給您搓澡！”
“滾！你以為我是地上的豬頭，隨便讓你擺弄，彆想拿褪豬毛的手藝來糊弄我來。讓你搓澡？我怕你把我當豬頭直接給我下鍋煮了！”
“那不能夠，燉豬頭是為了賣錢，您這二兩老肉，沒人稀罕。”
說完這句話，高小歪拉著小何師傅就跑。老趙頭隨手操起一根棍子就在後邊追，追到大門口也沒有追上他們，給老頭兒累的氣喘籲籲。
“行了，他們年輕人去他們的，咱們兩個老東西去咱們的，你以為他們能跟咱們玩一起去啊！”
“還不稀罕帶他們呢！走今天爺們兒請你體驗一下咱京城最有名的華清園。”
“清什麼園？”
“你不是耳朵好了嗎？怎麼還打岔！”
“我隻是沒聽清，我又不是聾子。”
“我說的是華清園！”
“清華園？那是什麼園？清華大學我聽說過，這個園我沒聽說過，公園嗎？”
“什麼跟什麼，我說的是華清園，是一個澡堂子，北京最有名的澡堂子。”
“切，澡堂子就說澡堂子，都是脫光了泡澡，那一池子沒有誰比誰高貴，脫光了長的都差不多，還整這有的沒得乾嘛！一個澡堂子還叫這麼一個莫名其妙的名字”
“你哪來那麼多怪話，去不去吧！”
“去，肯定有，你請客不去我就是二傻子，有便宜不占我不就是王八蛋了。”
“你能不能好好說話，是不是也想跟兩個小兔崽子一樣氣我？”
“是我氣你嗎？是你自己今天火氣有點大，你這老頭兒不該泡澡，該脫光了站院裡，好好下下火。”
“你在墨跡我自己去了！”
“走、走、走，彆催！”
前邊的哥倆已經跑了，不知道去哪裡瀟灑去了。這兩個老頭兒也一前一後走了，去享受他們的高端泡澡了。留下了一個小丫頭在院子裡淩亂，你們就沒人說管管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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