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驚天巨響_北魏異聞錄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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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驚天巨響(1 / 1)

北魏異聞錄!

驚天動地的第一聲爆炸發生在拐彎處。

這是一個信號,也是全體發起攻擊的命令!

聞聲而動,第二聲和第三聲分彆在距此前後三百步左右幾近同時炸響。轟……轟……隆隆隆隆……隆隆隆隆……整個山穀像被悶雷覆蓋。緊接著,人和馬發出的聲音此起彼伏啊……嗷……額吉……唏律律……人獸合奏的交響正式拉開帷幕。

山穀就是音響,不僅可以放大音量,還能奏出和弦。因為崖壁的遮擋,聲音縈繞在山裡發散不出去,被山體來回折射,回聲的效果頗有低音炮的宏厚感。

三顆手雷爆炸產生的直接殺傷效果有多大?說實話,有些出人意料。以爆炸點為中心,十步範圍內的人馬無一幸免。直接炸死的並不多,人而已,但被彈體破片和裡麵的鐵珠殺傷的不下三十人,包括戰馬。高歡指導下的手雷工藝,高爆烈性炸藥還未研製出來,但鑄造彈體時絕對少不了雕刻凹槽的步驟。小孩腦袋大小的球型木柄手雷,重達一斤半(2點4市斤),即便是濃縮的黑火藥,爆炸當量也絕對可觀。十步距離相當於八米,破片殺不死人,難道還傷不了人嗎?這年代,傷口消毒不到位,暑熱天,不感染化膿才怪了。某種意義上說,這種情況下,死了比受傷更痛快。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手雷爆炸的動靜太大了,從未經過這方麵訓練的戰馬,被突如其來的劇烈爆炸聲驚擾,立刻像丟了魂,根本不聽駕馭者的指揮,發了瘋似的狂奔起來,眼睛裡驚恐的樣子和見了鬼差不多。

一匹馬驚了不要緊。幾千匹馬發瘋的樣子相信沒幾人見過。

軍隊裡有種最可怕的現象叫“營嘯”。就是高度緊張的軍營裡,夜深人靜時突然有人鬼哭狼嚎的來一嗓子,引起炸營。於是,近乎無意識的手足相殘,結果基本不能卒睹。

人尚且如此,體重超過千斤的戰馬發了瘋,什麼樣體型巨大的動物碰到它都會非死即傷。三千多匹戰馬一起發瘋,場麵壯觀得難以想象。

掌管手雷的特戰隊小隊長禿鹿敖勒道,簡直就是一個缺德帶冒煙兒的玩意兒。他知道手雷爆炸後的慘烈效果,提前就讓騎一團的戰士給戰馬堵上耳朵。可憐的蠕蠕部落少主乞袁律,儘管已經很小心了,可他哪裡能想到世上還有比天雷更響的動靜?

上了台階的人馬隊列不算整齊,但也差不多三十匹戰馬一個排麵,間隔五步,五十排合一千五百人馬,隊列全長四百米左右。為了等著後續部隊全都跟上來,一起走出這片乞袁律心目中的不祥之地,先上岸的他們沒有率先通過窪地,而是慢悠悠的緩步前行。

前麵已經介紹過了,窪地是寬一裡、長十裡的河灘地,上麵一堆一撮的長滿半人高的灰蒿草,一人高竹芨草等。注意幾個細節半人或一人高的野草是一堆一撮雜亂無章分布的。寬一裡、長十裡,也就是500x5000米左右。戰馬的衝擊速度一般是從二百步開始為最佳距離。騎一團計劃用一千五百人馬與乞袁律一比一對衝,留二百人把守出口。如此,隱蔽的最佳位置應該在三分之一處。橫排布滿一裡,防止敵人從兩側突出去。縱列間隔二十步,防止戰馬衝鋒時互相擁擠。

戰馬之所以叫戰馬,因為它們同樣是訓練有素的戰士,是按照口令行動坐臥的不會說話的軍人,臥倒隱蔽就是其中一項訓練內容。雖然那些雜草無序生長,離遠了,視覺上依然感覺是茂密的一大片。所以,隱蔽在七裡之外的騎一團,敵人是沒理由隨便發現的。

恐懼是可以傳染的。

且說第一顆手雷被敖勒道從山頂上直接丟進拐彎處下馬步行的人群當中炸響後,隱蔽在那些一堆一撮草叢下麵的特戰隊員,貼著地皮將手雷丟進行進中的馬隊當中,又悄了密的鑽入單人掩體裡,神不知鬼不覺的藏起來。即使驚慌的戰馬也不會往草叢裡鑽,這就確保特戰隊員不會被戰馬踩死。剩下的時間,就等機會撈一票大的,比如擊殺幾個敵人的指揮官,或者抓一個最高首領之類的。順手牽羊的事,遇到啥算啥,絕不挑剔。

此時此刻,進入窪地的蠕蠕一千五百匹戰馬集體驚懼發瘋,就連駕馭它們的蠕蠕騎兵也一樣受驚不淺,下意識的隨著戰馬的狂奔而四散逃竄。這種情況下,哪裡還有什麼戰鬥力,能活著不被驚馬踏碎就貪天之幸了。

乞袁律的戰馬同樣沒能幸免。爆炸聲響起後,這畜生渾身一個哆嗦,繼而就想逃離此地。乞袁律畢竟不是普通騎兵,立刻扥住韁繩防止它掙脫。見過戰馬昂首揚蹄的鏡頭吧?乞袁律現在就是這樣一副蓋世英雄的模樣。胯下戰馬噅噅嘶鳴,近乎直立起身,前腿剛剛落地,後退又是傾儘全力的奮力一蹬,擺明了就是要將乞袁律一蹶子尥下馬背。

功夫不負苦心馬,這畜生成功了。乞袁律被重重的摔下馬背,好巧不巧的跌落在丟手雷的特戰隊員眼前。對於特戰隊員鑽地鼠來說,這樣的幾率百年一遇。單兵坑不寬敞,但多塞進一個乞袁律還是可以的。本來就被摔得七葷八素的乞袁律,昏昏沉沉的還以為是手下在幫他呢,很配合的躲進單兵坑,防止被發了瘋的戰馬踩死。不料將他拽進坑裡的鑽地鼠二話不說,匕首直接抵在他的咽喉處,厲鬼一樣花裡胡哨的麵容上,除了眼仁和牙齒,看不出人模樣。

“彆出聲,我保你不死。否則,立刻割斷你的脖子。明白了嗎?”這花裡胡哨的東西終於說話了,但乞袁律絲毫感覺不出活人的氣息。

“說話,聽明白了嗎?”鑽地鼠重複追問。

“嗚嗚嗚……嗯嗯嗯……”

乞袁律被捂著口鼻,呼吸都困難,哪裡還能說出話來。但他接二連三的點頭動作,鑽地鼠理解為他聽明白了。然後,未經當事人同意,他將一把草頸團吧團吧塞進乞袁律嘴裡,再用匕首抵住咽喉,如此便保險多了。

當這兩人親密無間的躲在單兵坑裡享清福的時候,張浩率騎一團一千五百名戰士,口裡異口同聲的喊著“投降不殺”的勸降口號,狂風一樣席卷過來。對!用“席卷”兩字形容戰場態勢最為準確。

此時,四散逃竄的蠕蠕兵,有的終於控住了驚馬,一臉驚魂未定的僥幸。有的還在做著這方麵的努力。也有的被摔下馬背,並且幸免於難。最可憐者,不僅摔下馬背,還被來回、連續從頭部、胸口、腹部、金貴的命根子和四肢上無情的踩踏而過,那情形彆提有多慘了。

死的也就死了,省的活遭罪。半死不死者最可憐,缺胳膊少腿,半拉腦袋塌陷,眼珠子被活生生的踩暴等等等等,形態各異,不一而足。這一切還屬於單方麵自戕式死傷,粗略估計不少於三四百人。接下來碾壓式砍殺過後的死相反而顯得很人道一水兒的砍頭,斬腰,活劈成兩截。

無論多麼難以忍受的痛苦,也隻在個呼吸之間。即便腰斬者也不過十個呼吸的耗時。最可貴的是,腰斬的死法不疼,形象惡心點而已。

騎一團的衝擊排麵一裡寬,縱深連續十五排,從頭至尾過了一遍後,諾大的一塊河灘地上,還能喘氣的戰馬雖多,還能喘氣的活人就所剩無幾了。說好的“投降不殺”,“不降者殺絕”。騎一團這幫家夥說話真的算數,不降者,確實殺絕了。

其實,哪裡是蠕蠕人不肯投降,是根本沒機會投降。戰場亂成一鍋粥,混亂、慌亂、紊亂、戰亂,總之就一個“亂”字,短短兩刻鐘葬送了一千五百蠕蠕精銳,真個是令神鬼皺眉,妖魔歎息,張浩喜極而泣。

一比一對戰,風卷殘雲,砍瓜切菜,根本沒有顯示出騎一團平日苦練的真實水平。娘的,是不是有點勝之不武?可惜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不是我,是李虎那個生瓜蛋子。

李虎,騎一團從我之下兩千一百一十三人,就此立誓這輩子絕不與你為敵!包括下輩子!

一個毫無阻滯的衝鋒下來,騎一團有傷無死,創造了一個戰場奇跡!全體將士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他們麵麵相覷,目瞪口呆,欣喜若狂,還有那麼一點點五味雜陳。

……

另一個隱蔽的角落裡,十個平方那麼大一堆竹及草下麵,鑽地鼠和乞袁律兩人相擁而坐,很有點高級指揮官通過潛望鏡觀察戰場態勢的意思。

親眼目睹戰場廝殺的乞袁律,首先看到的是自己的二十名奴隸親兵。見主人失聯,一個個急得兩眼血紅,混亂中的他們不管不顧,誰敢靠近,揮刀就砍。嚇得所有靠近他們的人馬全都避而遠之。乞袁律心想,還算你們忠誠,戰後嘉獎大大滴……

接著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千五百名毫無還手之力的屬下死在他眼前。山一樣的戰馬集群,不一會就全躺地上了。目睹這一切發生的全過程,乞袁律的心碎了,稀碎稀碎的,萬能膠水都無法彌合的那種破碎程度。

是人是鬼?頃刻間覆滅自己一個半千人隊的家夥,他們究竟是人是鬼?

狂風卷枯葉,嚴寒凍衰草啊,我的長生天!

他們手裡拿的是什麼刀?人腰粗的馬脖子揮刀立斷,有這麼欺負人的嗎?如此鋒利的馬刀對陣,還怎麼一較高下?

剛才那個比天雷還響的玩意兒究竟是什麼東東?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嗷號唔得庫,難道是長生天要滅我乞袁律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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