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板看到我們先是一笑,起身迎接,然後問堂弟“這個妹妹好漂亮,是你女朋友吧。”話雖然很一般,但是她那目光,我很不爽。就像掃描儀一樣,掃過我全身。
我把堂弟扯到身後,道“我是他姐。有什麼跟我說吧。彆兜圈子了,時間不早了。睡晚了會長皺紋的。”我承認,我今天出門的時候,沒有化妝,穿的是一套運動服,運動鞋。但是那氣場不能輸啊。
說這些話,我真的很慚愧啊。我哪天不是一點兩點睡的啊。
那老板訕訕一笑,遞上了名片,請我們在沙發上坐下。我看著那名片寫的是這裡的首席化妝師韋麗,難怪她自己那張臉那麼精致啊。
她將一本很大的相片擺在了桌麵上。就是那套他們影樓為那性愛婚紗係列做宣傳的樣片。冊子很精美,而那座小樓,也很詭異。
那韋老板指著背景小樓的一扇窗戶,壓低著聲音道“這個地方,在我們拍樣片的時候,就發現了。後期的人用了很多辦法,把這些弄沒了。可是文件關掉,重開之後,都還能看到。因為隻是背景,隻是很小的一部分,我們也就沒當回事。可是後來那些新娘都生病拖延了婚期,我們的攝影師也一個個因為出這裡的外景為生病了。我們才意識到嚴重性。正好,你們來店裡說了。可是今天下午真的很抱歉,有客人在,所以我隻能先讓你回去了。我真的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了。”
我說道“那就彆拍這個係列的啊。或者換個地方吧。反正不去那裡,應該就沒事了。”
“難說。”韋老板繼續說道,“我們最先拍這樣片的那個新娘子模特,就在幾天前,生病住院,已經死了。”
我和堂弟都驚了起來。死了啊!在我們的印象中,這些陰邪入體,就算沒有中醫祛邪的方子,靠著一段時間的吊針也是可以恢複的啊。怎麼會這麼厲害呢?
堂弟想了一下,才說道“你們有拍了這係列婚紗照新娘的生日嗎?我想算下八字。”
韋老板站起身來,微微一笑道“有。我去拿客戶資料。你們等等。”她走過去就走故去吧,那手還要在堂弟脖子上掐一下。真夠惡心的。
接待員給韋老板找出來了資料,我翻看看了一下,都皺了眉頭。一般婚紗影樓的隻登記新人的出生月日,說是什麼生日的時候,有小禮物送,或者生日那天再來,可以優惠拍什麼什麼活動的。
沒有年份,也看不出什麼啊。
堂弟又問了那去世的模特的資料,既然是在這裡工作的,那麼資料都是比較完整的吧。可是偏偏模特這一行,最怕的就是彆人知道她真實年齡,所以送到我們麵前是,出生日期,也隻是一個月日。那什麼身高三圍倒是詳細得很的。
堂弟翻了手機,推算著什麼。我探過頭去,問道“這要怎麼算啊?”
堂弟道“估計啊,她年紀上下浮動五年,那就是十年了。看十年裡,是什麼日子居多吧。”
一下要換算十年的八字,多虧了現在手機的功能強大啊。
堂弟也不客氣地扯過了他們這裡的紙筆來寫下啦。我也隻能無聊地看看那些美美的婚紗照打發時間了。
在做清潔的接待員都完工打招呼離開之後,堂弟也算好了。什麼陰陰陽陽的,排了一大堆,然後說道“十年裡這個生日,陰時的居多,甚至有一個純陰的出現。我猜彆的新娘子不一定有事,她比較嚴重就因為這個吧。”
我看著那張紙驚住了。我那在這裡拍了婚紗的朋友的生日,我覺得,以前還經常給她過生日呢。我匆匆寫了下來,交給堂弟,讓他推出八字來。
很快堂弟就算了出來,竟然是一個八字較輕,或者說偏陰,容易撞鬼啊。
堂弟道“下一個可能會是她吧。”
聽他說得那麼輕鬆,我急了,說道“你要想想辦法啊?總不能就這麼見死不救啊。”
韋老板算是聽出來了。她的一個客戶正好是我們的朋友啊。她笑道“那麼既然不再那裡就好了,那我明天就傳話下去了。謝謝你們的谘詢了。”
“你什麼意思啊?”我厲聲道。她說這話是要結束談話,讓我們離開了。“我朋友可是在你們這裡拍照才惹上這個麻煩的啊。你們怎麼說也要負責吧。”
韋老板優雅地收拾著東西,然後說道“負不負責,不是我說的算的。再說了,她就算病死了,關我們影樓什麼事啊?要是不服氣,就去法院告我們吧。”
我氣得真想上去扇她兩巴掌。她那臉上冰冷的,傲慢的姿態就算了,還偏偏說這種話來。這種事能去法院告嗎?告影樓什麼?拍鬼片害死人?法院隻會把我當瘋子打電話拉精神病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