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將我的手鏈殘骸收在了口袋裡,在想著上次救堂弟出來,就是一口舌尖血噴的他,那麼這次是不是也一樣呢?
正想著,堂弟就說道“姐,你用舌尖血噴她一下,她就醒了。”
“沒有彆的辦法嗎?那個很痛的。而且還是回痛好幾天呢。”
“快點吧,要不她回不來就慘了。”
我是下了好大的狠心,才咬了自己的舌頭。痛得要死了,才感覺到嘴裡有血味。在嘴裡吸吸那傷口,讓血多出來一些之後,我就一口混著大半口水的舌尖血噴了出去。
黃老師帶著一臉我的血醒了過來。看著我們,下一秒就發出了尖叫的聲音。
堂弟一下竄了上去,捂住她的嘴。要不這麼安靜的大半夜,還是這樣的高中,給她這麼一驚叫,那半個學校的人都能醒來了。
堂弟說道“彆喊了,沒事了啊。”
說完了,他慢慢放了手,黃老師一下哭了出來,一直哭,一直哭。
我看看這個教室,說道“我們先離開吧。”我的舌頭好痛,說話的聲音都不清楚了。我扶著黃老師走出了教室。
那值班老師看著黃老師一個勁的哭,就問著要不要通知學校領導。堂弟說道“明天再通知吧。先讓她穩定下來。”
我們走在走廊上,堂弟的手機響了起來。那手機鈴聲在這樣的深夜,在這樣空曠的教學樓,連回音都有了。他看看來電顯示接通了電話,說道“李叔啊,我們把人找到了。現在正在出去。我們……信號怎麼斷了啊?”
我知道信號怎麼斷了。因為在堂弟的話停下來的時候,我們身旁的路燈一下滅了,在我們眼前的就是一片漆黑。好在那值班老師的手電筒還是很有用的。隻是看著他好像也看出是什麼事情了,拿著手電筒的手都在打顫著。
黃老師再次驚叫道“啊,他們來了,他們來了。”
“沒事,鬼打牆罷了。”堂弟說著。但是我感覺他的聲音也有些不對勁,畢竟我和他還是比較熟的。
堂弟拿出了羅盤,我也湊過去看了看。尼瑪的,那指針在轉圈圈啊。
我和堂弟對看一眼,然後我說道“走走看吧,也許隻是學校突然停電了呢?”
收了羅盤,我們開始往樓下走去。這個教室隻是二樓,可是我們下樓,下了一次,又一次,怎麼都走不到樓下啊。
黃老師是最先崩潰的,畢竟她見識過那些學生的厲害的。她驚叫著,大哭著。堂弟這次沒有阻止她,畢竟在鬼打牆的環境裡,應了那句經典的台詞——“你就是叫破喉嚨都不會有人聽到的。”
堂弟很實在的,走到角落就是一片水聲。我還對著他背影說“你怎麼隨時都能尿出來啊?”
“尿是風水先生的裝備之一!”水聲停了,堂弟說道“再走一次看看吧。我就不信,我還真能被困在這裡不成!”
鬼打牆就能困住一個風水先生那真是夠丟臉的啊。我扯著黃老師,又走了兩層樓,可是還是在二樓啊二樓。怎麼就是下不去呢。
站在二樓的走廊上,我說道“我們直接跳下去會不會就出去了呢?”
“有可能啊。”堂弟也站在了走廊,看著下麵的一片漆黑。然後說道“那萬一摔斷腿了,他們兩有保險,我們兩沒有的啊。”
“嗯,對哦。”我應著。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了這片安靜中傳來的雞叫聲。咕咕的雞叫聲。
我們四個人都驚了一下,就看到一隻雞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走廊上,一條腿上還綁著紅線。
堂弟道“黃雞帶路!跟著雞走啊,彆跟丟了!”那黃雞一下成了我們的希望,原來還在哭泣著的黃老師也一下就跑了起來。那值班老師就更彆說了,手電一直追著黃雞啊。
跟著黃雞跑下了樓,走出教學樓的陰影,外麵赫然就是那六個並排的籃球場啊。
李叔手中拿著紅線,牽著那隻到處亂跑的黃雞,就罵道“你們兩個怎麼不等我呢?我認識這裡的書記的,能給開個門什麼的啊。”
確實,在李叔身旁站著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看那戴著眼鏡,一身西裝的模樣,還真像是老師啊。
那書記走到黃老師麵前說道“黃老師,到底發生了什麼,能告訴我嗎?”
黃老師這邊還在哭著,那值班老師卻害怕地用顫抖的聲音說道“書記,那樓,那樓,有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