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年道:“這裡應該就是張勝的老家,他將貨私下轉到這裡,估計是想私吞。”
“流雲他們就在後麵,我們要不要動手?”
宋雲初眯著眼看著不遠處被牢牢把守著的院子,腰胯長刀手持火把的人,來回在院子周圍巡守。
她沉聲道:“現在就動手。”
宋景年吹了一聲口哨,流雲帶著足足百來人衝向了那間院子。
宋景年也衝了過去,宋雲初正要過去時忽然想到了孟鶴雪。
“孟大人你一個人在這待著,哪也彆去。”
孟鶴雪點頭:“侯夫人小心。”
宋雲初聽他這麼說放心了,轉身衝進了那間院子。
孟鶴雪站在原地看著,過了好一會兒宋清在他身後現身。
“大人我們的人要不要上?”
“不用。”孟鶴雪搖了搖頭。
宋清看著他擔心地問:“你身體裡的藥是不是還沒解開?”
他問完才反應過來,他問的不是廢話嗎。
這春藥怎麼解?一路上又沒個女…….不對,宋雲初那是侯府夫人,他家大人再怎麼樣也不會動的。
當初那些人給孟鶴雪下了烈藥,將他和徐家那女子關在一起,逼他娶徐家女。
孟鶴雪硬生生被關了一天一夜,也憑意誌挺過來了。
更何況這幾年年孟鶴雪越發不動聲色,已經很少能看到他神色波動的樣子了。
宋清忽地想到那時他推開門進去救人,卻看到滿地的血,還有幾乎奄奄一息躺在血上的某人,他又忙去看孟鶴雪。
“大人你不會又傷了哪裡吧?”
宋清上下掃視,看到了孟鶴雪緊緊攥著的手,手縫上是已經凝固了的血跡。
他忙掏出金創藥,果然孟鶴雪攤開手,手心血肉模糊,像是被利器狠狠劃過,後來又在傷口上重重碾了無數遍。
宋清又心疼又氣惱,咬牙道:“這麼多年過去了,大人不用這麼傷自己來保持理智了,如今朝堂上沒有人再敢逼你了。”
哪怕放縱**,短暫失去理智又如何。
他是孟鶴雪,是權傾天下的首輔大人,曾經逼過他的人如今腦袋都不知道埋在哪裡了。
孟鶴雪搖了搖頭,沒多說什麼。
他在傷口上撒了些藥粉,隨意包紮上了。
很多年他不曾受過這樣的傷了,也很多年沒中過招了。
他第一次被人下藥,是在徐家府邸,在他狀元及第後的那個大喜的日子。
但他憑著一口氣,拿著一塊碎片不斷地紮在自己腿上,最終理智戰勝了**。
第二次被人下藥,是在飛花客棧。
他失了理智,碰了一個無辜的女子。
從那之後他告誡自己,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能喪失理智。
哪怕鮮血流儘也不能變成一個任由**擺布的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院子裡的打鬥結束了,宋雲初從張勝的院子裡出來,朝這裡看了一眼。
她命令身後的人一箱箱往外搬著東西,宋清驚愕地問:“大人你不管啊?那可是贓款啊,戶部到時候要查驗的啊。”
就讓人這麼搬走了?
還在孟鶴雪眼皮子底下?
宋雲初讓人搬了好一會兒,才搬完。她衝孟鶴雪的方向揚了一個明媚的笑容,似乎是以示感謝。
隨後她背著手,跟著宋景年一邊鬥著嘴,一邊離開了他的視線。(www.101novel.com)